暴君一身月白色薄透的中衣,坐于榻上长腿大敞四开的又营造出一种禁欲的风流倜傥来。
傅元筱站在旁边儿,眼睛数次的往那该打马赛克的地方瞟。
非她本意,可他那衣服……真是效果太好了。
那胸肌,那大腿,那啥啥,一个劲儿的往她眼睛里头钻。
这不是她看不看的问题,柳下惠也撑不住啊!
“你把鸿少留在自己身边是何意?”暴君开始审问。
“他想跟我呗,我一想他长得也不错身板也好,就留下了。”
申屠稷淡淡的看着她,那眼睛里能揉出两把刀来。
傅元筱肩膀往下一塌,“他师父不见了他怎么都找不着,我就算把他送到刑狱司也没啥作用,再说皇上不就是想抓他师父这条大鱼吗。我此举算守株待兔,只要把他留住了左云总是会出现的。”
“这般说来朕倒是误解了你的忠君之心。”
“没,皇上的怀疑都是有道理的。惹得皇上看不过眼那必是属下做错了,属下会改正的。”
她瞧着委委屈屈,但申屠稷很容易就从她眼睛里看出反骨来。
实际上表里不一她也不是头一回了,但此时就跟平时不一样。
有一种她越来越远的错觉。
“朕又何时对你看不过眼了?”
“皇上不是觉着城里的百姓对我太好了吗,其实他们都误会了就觉着我是个好人。我怎么可能是好人?奸懒馋滑还好色,这段时间羽林骑的兵士都要烦死我了,背地里整天骂我。”
“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只不过朕并没有因为城中百姓觉着你好而不满。”
傅元筱:“???”
真的吗?我不信!!
他那时双眸凉凉的说‘你可真得民心’,那就是带着杀气的。
“相反,你得百姓喜欢于朕来说是好事。毕竟将来朕还要委你重任,百姓信你你也会少费些力气。”
“皇上不会真让我去做大将军吧。”子承父业。
看着她,申屠稷倒没回答她。
傅元筱又觉着他在画大饼,似真似假的说一些给希望的话就让她去拼死拼活。
资本家们惯会用的招数嘛!
他调整了下姿势,更大敞四开了。
傅元筱脑子里还想着他画大饼的事儿呢,眼珠子却飘过去了。
轻易捕捉到她那猥琐下流的小眼神儿,申屠稷薄唇动了动,随后道:“把朕的外袍拿来。”
傅元筱颠颠的把外袍给他拿来,就亲眼看到他把袍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着重的盖住了下半身。
她:“……”
她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有病?!不想让她看干嘛还要穿那一身出来。
这会儿又给盖上了,从侧面衬托的她极其猥琐,她很不开心。
“皇上怕我看吗?”
“你没看?”
“我……”
她本想直球先发制人,但还是成功的被暴君给怼的哽住了。
申屠稷淡淡的看着她像大鹅被噎住了的样子,唇角也不由抽了抽。
继续把袍子往上扯了扯,更好的遮盖住腰腹以下。
他那动作,真是特别气人。
傅元筱深吸口气,“皇上这模样特像瘫痪病人。”
申屠稷:“……”
说不过他就攻击他是不是?
见他无言以对,她心里头舒坦了点儿。
蓦地,外面玉公公忽然轻叩了下门,“禀皇上,南部有军报。”
傅元筱咻的窜到旁边的桌案后躲了起来,一气呵成。
申屠稷不由微微皱眉,她根本没必要躲起来,分明光明正大非得弄出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他将外袍穿好才宣人进来,兵部的人行事沉稳丝毫没被今日宫宴和乐的气氛所影响。
“禀皇上,南部送来急报,黑甲兵将领傅震巡查时遭遇袭击已失踪五日,目前仍旧不知所踪。”
“什么?我爹不见了!!”
傅元筱从桌子后跳起来,把兵部的人吓了一跳。
申屠稷也面色严肃,见她急匆匆过来他抓住她的手,“冷静,听他说完。”
傅元筱紧紧盯着那人,听他继续说。
“根据随同巡查的亲兵所言,突袭的人应当是前朝余孽,自旨意南下之后他们始终关注,所以应当不会认错人。”
申屠稷转眼看向身边的人,同时握紧她的手,“你别急,他们带走了傅将军总是有所求。愿望未达成前傅将军不会有事。”
傅元筱也抬眼看他,他清润的眼波之中皆是一种名为镇静的东西,扩散开来让她心境也跟着平和。
她快速的在心中思虑了一下,随后道:“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