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
方璐声音像她的心一样透着绝望。
“我不配，那能离婚吗？”
季文渊眼眸中透着莫名的哀伤。
他咬牙挤出一个字，“好。”
……
季文渊离开房间，方璐软倒在地毯上。
她呼吸带着颤音，面如死灰。
就这样静着发呆。
巴尔拉岛的回忆还清晰地刻在脑海里。
转眼间又走到了这一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传来李英宏发来的WORD文档。
方璐点开，上面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直扑眼底。
屏幕一瞬变得模糊，她擦了擦眼睛，仔细看了看条款和数字。
最下面总计欠款5200万元。
方璐露出一抹苦笑。
房子他按照的是四年前的购入价，昆山湖公园的演出费也没跟她要。
她好像领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方璐发呆了一会儿，给许子音打去电话。
“子音，我想跟关南借钱，他那天答应的还作数吗。”
方璐为难的开了口。
虽然方家不富裕，但是从小爸妈也没亏着他们姐弟三人。
方璐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借钱，就要借这么大额度。
说是借，可她还得起吗……
“璐璐，关南公司一批货出事，那天我们从欧拉岛回来，他就开始忙，我把我的资产和钱都借给他应急了！你再等几天，等关南那边处理完我就帮你筹钱！”
许子音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歉疚，说得方璐都觉不好意思。
她顿了几秒，假装镇静说：“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
“璐璐，对不起。要不先跟景明借。”
“子音，现在万人迷情况很差，你不要跟他提起这件事了。”
“那怎么办，璐璐。”
“我再想办法。”
挂断电话，方璐满面愁容。
她把认识的人想了一圈。
发现连五十万都借不到。
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