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一惊,连忙把阮峥拉进了内殿,两人藏在了屏风后面。
他们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冷宫废后,按理说都不该出现在祁龙宫内,若是被朱莲莲发现,定然是必死无疑。
朱莲莲无视众人的行礼,一进来就往内殿走。
崔嬷嬷见状赶忙拦住她,“贵妃娘娘您不能再往里走了,里面是龙寝,帝君不让人进的。”
“大胆!我们娘娘可是帝君未来的皇后,看一下龙寝怎么了,你一老东西也敢拦着?”侦蓉尖声尖气地骂道。
崔嬷嬷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若不是帝君吩咐不让进,老奴怎敢拦娘娘。”她盯着前方的屏风,祈求阮桃一定要藏好,千万别教这狠毒女人给发现了。
帝君不让进?越听越觉得可疑,难道里面当真藏着个女人?
朱莲莲翻了个白眼,假装大度地说:“嬷嬷你放心,本宫又不是其他人,以后说不定本宫就住在这里了呢。”
说着她一个箭步,走上前一把推开屏风。眼前的光景虽不如她所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一个身着戎装的刚俊男人正坐在床前,披头散发,鹰眸里透露着几分违和的笑意。
“阮、阮将军,你怎么在这里?”朱莲莲张了张嘴,表情无比震惊。
难道他就是帝君所谓的“暖床丫鬟”?
不行,不可能!这一糙男人哪能满足翊哥哥?用什么地方满足翊哥哥?所以这一定是假的!
阮峥看着她脸一阵红一阵白,掩饰住笑意平和道:“贵妃娘娘恕末将不能行礼,末将身上有伤,帝君让末将见谁都不用行礼。”
这贱人是在变相告诉她帝君对他宠爱至极!
朱莲莲气得暴跳,这阮家真该被满门抄斩,前面一个阮桃害她独守空房,后面又来一个阮峥霸占龙床,全家都是狐狸精变的!
燕国武将多是酒囊饭袋,只有阮峥劳苦功高深得翊哥哥喜爱,眼下西征正是用人之际,自己若是把他怎么了,被安上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到时候皇祖母都保不了她。
朱莲莲两眼一翻,气急败坏地领着众宫人浩浩荡荡地回德昭宫告状去了。
等朱莲莲走后,阮桃从龙床底下爬了出来,笑呵呵道:“哥,你的演技真不错,我都差点被你骗到了。”
阮峥重新把头发绾了上去,整理好衣服严肃道:“桃桃,此事不容小觑,你身在后宫,一定要听帝君的话。”
阮桃不以为然,“哥,我为什么要听那个昏君的?他差点把我贬到浣衣局去,还让我做他的暖床丫鬟。”
她委屈极了,人人都觉得那昏君好,她硬是不知道他哪里好。霸道专治暴躁花心,干的坏事简直罄竹难书!
阮峥将她不服气的表情尽收眼底,意味深长地拍拍她的后背,“桃桃,你要记住,当下只有帝君能保护你。”
“好了,我该去校场了,你说的事情我会小心的。”说完,阮峥离开了祁龙宫。
阮桃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
太和殿。
福海正要进殿给箫翊奉茶,一个老太监连忙叫住他,贴着他耳朵神神秘秘地说:“王大人托我来给帝君送十个身姿窈窕的面首,您看把他们安置在哪里?”
福海一愣,警惕道:“什么意思?帝君的后宫很充盈,不需要面首,你让王大人把他们领回去自己用吧。”
老太监凑近福海的耳朵,挤眉弄眼道:“哎呀,福公公没听说吗?帝君有那方面的癖好……”
“哪方面的癖好?”
“就是喜好男人啊,整个后宫都知道帝君昨夜在龙寝宠幸了阮将军!”老太监有些急,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连忙捂住嘴巴朝殿内望去,“福公公,那几个面首就交给您了,老奴先告退了。”
福海无奈地摇摇头,定是这帮人又误会什么了,昨夜帝君在阮桃姑娘那里睡到了天亮,怎可能隔着十万八千里去宠幸阮将军?
再说阮将军一身腱子肉,两人那个啥也太违和了吧……
福海端着茶往御书房走,过了三道珠帘门,将茶盖揭开递到了箫翊桌上,“帝君请用茶。”
箫翊不语,睥了福海一眼,“你是不是有事情没跟孤汇报?”
福海连忙跪在地上,俯首道:“帝君赎罪,奴才有话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箫翊以为是关于阮桃的事,停下狼毫,沉声道:“孤命令你讲。”
福海深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将刚才的事情陈述了出来,“奴才也不知道帝君怎么被人误会成喜好男色了。”
箫翊倏地撂下笔,恼羞成怒,腹诽:定是桃儿那丫头干的蠢事,今早孤才放他们兄妹团聚,没想到下午就给孤闹这么一出。
他胸口一团怒火消不下去,在殿中央来回踱步,“福海,摆驾祁龙宫。”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他得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小东西!
“帝君……那十个面首怎么办?”福海小心翼翼地问。
箫翊抿嘴,冷声道:“扔掉。”
阮桃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整天喷嚏打个不停,害得她连绣花针都拿不稳。
崔嬷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