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县,一处军营将士们晚饭后都在闲聊,其中一士兵大声讥笑道:“大家听说吗?太平县已经告破,严将军想用同样方法对付咱们宜昌县呢?哈哈,兄弟们,他不会以为咱们弟兄也是脓包一样投降吧?”
另一个将士接话道:“这事我清楚,听说黄鱼千夫长反对还被打了五十军仗,只等收服咱宜昌县就斩杀呢?难得有一明白人还将要被打杀,要我说他们气数将近。”
其中一千夫长闻言微微有些错愕,此人名叫许真正是黄鱼好友,曾经两人还并肩作战过,事实弄人如今两人各为其主,分属两个敌对阵营,将来战场上相遇将是敌人。
如今突闻他的消息,竟是落到如此下场,不过这样也好,将不会在战场相遇,总好过被自己斩杀。
时间缓缓流逝,严浩率领大军照例缓慢接近宜昌县,布告同样在宜昌将士之间流传,不过和预想中一样,并未引起太大反响。
这天,一人潜伏进宜昌县寻到许真跪倒在地悲戚道:“许大人救命,我家大人命在旦夕,还请您能施以援手。”
许真看向来人问道:“你是黄鱼手下那个百夫长,你说的可是黄鱼危在旦夕?”
“不错,正是属下,大人有所不知,那严浩打了我家大人五十军仗还不给找军医。
我家大人如今也是硬抗着眼见就要不行,是非得以才想到许大人你这里,希望你能施以援手。”
许真皱眉沉思,最终叹息一声询问道:“你想我如何做,截营之事我可做不到。”
来人闻言大喜,连忙说道:“我们手下还有些信的过之人,本计划带着黄大人出走,可是我们急需军医治伤,如今距离宜昌县最近,不知许大人是否有办法放我家大人入城。”
“此事得从长计议,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县衙大堂内,许真匆匆赶来拜见:“曹将军,属下之前好友是严浩手下千夫长,前几天…
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他的亲信寻来想要寻求帮助,不知属下是否应该帮助他。”
曹将军闻言讥笑道:“那严老匹夫还是一如既往暴躁,想立功想疯了吧。”
虽然如是说他还是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一旁副将蔡允。
蔡允会意看向许真问道:“你可有想过他们此举有可能是一个局,假投降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许真闻言也是点头,“属下知晓,因此不敢大意看曹将军意思。”
蔡允微微点头,“你既然心中有数那就接应他们入城,暂时留在你的营中也派军医为其疗伤,摸清他的真实目的。”
“诺,属下遵命!”
许真离去后,曹将军看向蔡允问道:“先生以为他们是何意,那黄鱼来意为何?难道真是走投无路。”
蔡允摇头道:“末将如今亦不可知,不过无非是两点,真降亦或者诈降,若是真投降那自不必说。
若是诈降那目的无非有二点,第一在大战之时从内开城门迎严浩军队入城,第二点寻机会刺杀将军或者杀末将。
将军是两万将士的首脑若是遇害,则宜昌县不攻自破,而严浩必定知晓吾就相当与军师,若是用计除掉末将,那将军同样相当于失去一臂有利于他攻城。”
曹将军闻言顿时拍着桌子骂道:“严浩这老匹夫,什么时候学会这腌臜算计,人数是我们两倍多竟还是如此阴险,待那什么黄鱼进城本将军定让他成死鱼。”
“将军莫急,如今咱们也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那黄鱼是否是诈降,若真投降将军,想必他会带着投名状的,咱们且看他那投名状是否能让咱们满意。”
入夜!七人带着重伤昏迷的黄鱼,在许真接应下顺利进入宜昌县,军医已经等候在此,一番忙碌之下,黄鱼终于脱离危险。
军医离开后径直前往县衙大堂,禀报道:“将军,那受伤之人确实受到杖刑,几天没有用药。
若再延迟一天可能真就回天乏术,不过如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只需静养即可。”
“好,你下去吧!”
“先生以为如何?”
蔡允沉吟一会言道:“如今还是看不出,他是伤势也在预料之中,无论是真降亦或者假降他必定会重伤。
若是真降那就是走投无路,必须尽快就医才来归降,如是假降若是没伤势或者伤势过轻如何取信将军。”
曹将军听了解释啧啧几声笑道:“你们这些人的心眼堪比筛子窟窿,也不累的慌。
本将军也不想动那脑子,凡事就依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