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严浩坐于书案旁,提笔书写:“殿下谋划无双,收回平安县,无一人伤亡。贼首胡莱已伏诛,副将张三及亲胡者皆亡,收降兵一万八千余,随整军发兵宜昌,德馨元年八月二十八,严浩报!”
最后一字落下,将墨迹吹干交给副将,“安排下去,以最快速度交给殿下过目。”
副将退出后,严浩陷入沉思,经此一战他也正视起殿下,本以为仅是身份使然而位居高位,没想到竟是有真才,既如此临出发时殿下给出计谋得认真对待。
副将不久后返回见将军不时皱眉便关切道:“将军可是有烦心事?”
严浩却是摇头叹息道:“在想怎样以最小代价收回宜昌县。”
副将不解,“咱们以同样手段不不行吗?”
“不行,曹贼可不似胡贼,曹贼手下两万余将士都和他共过生死,对于曹贼很是信服,不太容易叛变,其他人即使有那个心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副将也是皱眉沉思,觉得将军所言有理。
严浩缓声道:“临出发前,殿下告知与我,对付曹贼要先斩其副将,曹贼性燥、毫无谋略、一匹夫耳,其副将亦是其军士,若斩之则如断其双臂,失去利牙之虎将不足为惧。”
副将也是道:“曹贼副将蔡允末将几位熟悉,与吾同出一县,其自小才名远扬,且专爱兵书善谋略,七年前穷困潦倒即将饿死之际,曹贼对其有一饭之恩,遂追随在其身旁。
曹贼很是信任他,想斩蔡允委实有些困难。”
严浩点头便是同意随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副将:“吾等降曹,实属迫不得已,非真心耳,吾等信服正统,但军前来,愿携曹首献与殿下,以示真诚,先此敬覆,静待佳音。”
看过后,手指轻颤,震惊说道:“这…这…这是…蔡允笔迹,难道他已经暗中归顺殿下,既如此收取宜昌县无碍矣。”
严浩摇头叹息道:“非是如此,此乃殿下寻人模仿所为。”
副将略感诧异没想到竟是如此?疑惑询问:“这要如何适用,仅有这个恐不能成事。”
“哎!本将也正愁此时,若是先离间两人关系,在曹贼心中埋下怀疑种子,然后让其无意中在蔡允房中发现此信,以曹贼暴躁性子会如何?”
副将闻言眼睛一亮,赞道:“妙啊!曹贼如此信任蔡允,如是突然发现背叛,以曹贼性子定然抽刀就砍,曹贼那里有我们的人吗?要如何离间他们还得将书信放入蔡允房中。”
严浩闻言苦笑道:“殿下给出计策,寻一能言善辩之人与本将发生龃龉,后遭受责罚不忿之下弃吾而去,汝觉得如何?”
副将闻言细细思索,不久后高声道:“妙啊!此计甚妙,殿下真神人也。末将知一人很是适合做这过江说客。”
严浩闻言却是来了兴致,询问道:“哦!是何人,汝且说来看看。”
“是,此人名叫黄鱼,能言善变还颇会演戏,最妙的是其和曹贼那里一千夫长熟识,之后可以以投靠那千夫长为借口,接近曹贼。”
“不错,条件倒是附和,不知他是否愿意执行此任务,要想取信于曹贼,定会受一顿皮肉之苦,而且此一去便如断线风筝,不知能否安稳落地。”
副将知道将军担心,随即说道:“此事交由末将,只要是为交州好的事情,黄鱼定会答应。”
翌日!严浩立于大军之前高声吩咐道:“吾等顺利收服平安县不费一兵一卒,同样计策收服宜昌县,轻而易举,众将士静待接受曹贼人头,哈哈!”
却在这时!千夫长黄鱼站出高声道:“将军此计不妥,曹贼深得军心,手下将士定不会随意反叛…”
严浩闻言气的面色涨红,大怒道:“竖子,胆敢扰乱军心,不将汝斩于帐下,不足以服众。”
遂命人将其押下斩于帐前,以定军心…
副将见此上前劝道:“将军,如今大战之际不宜先斩己将,不如将其看管于帐中,待收回宜昌县证明其愚蠢再斩此人。”
严浩闻言故作犹豫说道:“既如此,本将就让其死的明明白白,死罪暂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其压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黄鱼被带下去,嘴中依然不停咒骂不已…
一个时辰后,将军罚黄鱼五十军棍,并言收回宜昌县后就将其斩杀的言论在军中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