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说完,他一屁股就坐下来了,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是心情不怎么好。
张一看这个情形,也不好多问,转回身回到炉子跟前,按照中年人的要求就开始炒菜。
很快,三个菜上了桌。
那个中年人呢,拿起了筷子,每样都夹了一筷子,然后放到嘴里边儿,几乎没怎么嚼。
等这一筷子夹完了,他抬起头来问张姨。
这才多少钱呢,不结账。
张一被这么一问,有些措手不及了,他自己还没算过这桌菜钱呢啊,您稍等啊,我我算一下啊。
它是横竖一加啊,把这价格报出来了。
一共是126块买单。
那男人一听,几乎是没做任何的停顿,利索的从那皮夹子里边抽出了两张红票子,递给了张毅。
就在张仪接过钱的同时,那个中年男人已经站起身来准备走人了。
您先别走啊,还得找钱呢。
张一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那男人没回头。
走得很急,给人一种想逃离这儿的感觉。
留着吧,不用找了。
张姨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脸上挂着笑意。
如果这么阔绰的客人,多来点该多好啊。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愿望,没想到却变成了现实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这个戴墨镜的中年人又来了,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两个人。
三个人坐在一桌,自然得多点点菜呀。
中年人一口气要了六个菜,并且跟上次一样,都是挑贵的店。
等菜上齐了,那中年人跟上回一样,并不怎么吃,好像已经吃过了,只是带人过来吃饭似的。
等同桌都吃的差不多了,就起身买单。
这次的菜钱300多。
中年人掏出四张百元大钞,同样示意不用找了。
然后,他就像打蔫儿的茄子一样,带着那群人离开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而他带的人是越来越多,从之前的两个人到五个人、七个人,直到后来带12个人,足足坐了三桌。
在他的带动之下,夜宵摊的人气也是水涨船高,这突然的反差还真让张仪忙得有些分身乏术了。
他很感谢一下这中年人,可是呢,总觉得他似乎并不高兴,每次都是垂头丧气的,几乎都不动筷子的。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来吃呢?
这样不明不白的钱,张仪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觉得要问个明白。
终于有一天,在那中年人付钱的时候,张乙把钱给退回去。
之前我不能收了。
我看你来我这儿吃饭没意思,只开心呢,既然不满意我的手艺,干嘛还要天天来光顾呢?
那男人脸色煞白,有些语无伦次。
这这钱你你必须得收,你不然我我。
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有人逼着你来吃的吗?
男人欲言又止,张姨则更奇怪了。
你,你,你别问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我。
谁知道那男人把钱一推,转身撒腿就跑。
就这样,那男人接连好几天没出现,张姨以为这个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一个星期之后,那个男人又出现了。这次那个男人瘦了许多,显得很是落魄,手里边儿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儿。
他这次来没带其他人,也没点菜,而是把张仪叫到了一旁边儿。
你能不能跟我上边上说句话呀?
这个是给你的。
张仪找了张空桌子,俩人坐下之后,男人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推到张仪的面前,似乎还挺重的。
张一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
里面是一袋子的百元大钞,一摞一摞的,已经捆好了,目测至少得十几20万。
那男人还没等张姨说话呢,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我本来就做点小生意。
除了这种人命,我,我怕会陪着倾家荡产的我。
你到底是谁啊?
张仪这时也站起来了,一脸的疑惑。
男人慢慢的摘下眼睛,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张仪面前了。
说他熟悉,那是因为这个人就是丈夫丧命之后逃走的包工头。
而说他陌生,张仪并没见过这个人,只是看过照片。
你这次回来?
是良心发现了吗?
既然都已经逃走了,为什么又出现在他面前?
张仪满脑子里边都是疑问。
那男人一边哭一边说,是你死去的丈夫来找我了。
原来,那中年男人在外边躲避了一段时间,以为等风声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可是前段时间,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梦到一个满脸血污的人拉着他,要他偿命。
那男人给他磕头,说是给他烧冥币,求他放过自己吧。
可是他不肯,他说,除非每天到某某夜宵摊去消费。
一开始那中年人一个人去,他不满意,教中年人多叫些人去,中年人同意了,可是他还是不满意,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