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这么大胆子呢?”
粉蝶笑叹一声:“怕是病急乱投医罢。”
红弦气哼哼地:“我还是那句话,不管谁要我去给紫袖瞧,将来因为这个事儿父亲要打我时,得有人替我挨。”
“都说什么呢?”众人回头,看到秦士清走了进来。
红弦赌着气,不等墨池、粉蝶二人说话,便站起来脆生生地道:“没说什么,哥哥姐姐劝我,说我也知道些医理,让我给紫袖瞧瞧去。”
秦士清脸上堆着笑:“你怎么样说?”
红弦看父亲脸上带笑,知道也是愿意让自己给紫袖瞧伤的,便含笑回道:“爹,您也知道,我不过这两个月才开始看医书,能有多大医道,现在紫袖昏迷,又说不出来伤在哪里,疼在什么地方。我哪敢胡乱给瞧。万一瞧不好,我可担待不起。”
秦士清坐了下来,正色道:“若是不让你担待呢?”
红弦赔着笑:“爹,说我担待不起,不过是个虚词,便是真要我担待,又能有什么担不起的呢?无非是您跟继母恼了,打我一顿,罚我一回,终究只是小事儿,我也不是捱不住。可是,我那点医道,一但诊错,伤及紫袖的性命。可就是大事儿了。我虽与紫袖之间有不少矛盾,却也不想害她性命。”
秦士清叹了口气:“这女医一时请不来,寻常郎中又不能看她的伤。你先与她瞧瞧,开方时,别下猛药。”
红弦听了,苦笑一声,依旧摇头:“您虽这样说,可是我还是不敢冒险。您与其在这里劝我,倒不如多派几个人出去给她找个郎中来。”
秦士清恼道:“你又怎知没有派人去找。好了红弦,你乖乖的,我跟你说,你不要怕,治好治歹,为父都不怪你。”
红弦梗着脖子:“话是这样说,可若是紫袖因为误诊而更添伤病,您纵不责我,我这心里也过不去。况且,到时继母恐怕不会饶我。”
秦士清脸色的神色,缓和下来:“贞如是明白人,方才她也是关心则乱,你走之后,她很后悔的。你别恨她。”
红弦冷声冷气地道:“不敢。”
秦士清笑道:“好孩子,去给紫袖看看吧。”
红弦依旧冷冷地道:“这个,我更不敢。”
秦士清有些不耐烦起来:“要怎么样说,你才肯去?”
红弦朝自己的父亲赌气道:“怎么说,我也不去。”
秦士清咬着牙,忿忿地道:“你不愿意去是么?,好,你可以不去。但倘若紫袖因此伤重,落下病根,我自有办法,让你陪她。”
红弦苦笑一声:“呵呵,好啊,紫袖莫名昏迷,倒都怪在我的头上了。爹,您可真是秉公直断。我都不敢想您在衙门里是怎么当差的。”
“你!”秦士清指着红弦,说不出话来。
“红弦不许无礼。”墨池轻叱一声,便与粉蝶一起往外拽着红弦。
一边拽,墨池一边回头:“爹,妹妹一时没有想明白,我同粉蝶再劝劝她。”
秦士清摆了摆手:“你劝,你劝。”
墨池与粉蝶拉着红弦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粉蝶含笑对墨池道:“哥哥,我们先回宜兰堂去。”
墨池有些不放心地道:“你一个人行么?”
粉蝶轻笑一声:“这你就不懂了么?有的话,就得我们女孩子之间,躺在一处,才能劝得了呢。人越多,这面子上越下不来。”
墨池一头雾水地挠挠头,道:“还有这说法儿?”
粉蝶笑盈盈地道:“当然,难道今天换做我们一群人逼着哥哥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儿,你就肯答应了么?”
墨池低着头,不解地道:“我只知道人多面子重,更好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