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你等一等。”
一旁的明箴看到红弦这般低迷,不由得劝道:“母妃,不行明天给明簪告假吧。”
明簪若不进宫,那么师妹红弦也就不用去了,她可以歇上一天。
王妃叹了口气:“皇后点名让她去,怎么告假。”
明箴脸上堆着笑,对母妃道:“只说犯了病,怕过了病气,总不能硬要进宫。”
王妃横了一眼明箴:“你信不信明天咱们不带着她,她能自己去?”
明箴叹了口气:“明簪现在怎么这么个脾气?”
王妃轻摇了摇头:“先别说明簪的脾气怎么样了。女大不中留,等寒氐这些人走了,赶紧找个好人家,把明簪嫁了,也就罢了。真是不让人省心。”说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明箴低头不语,王妃看在眼里:“自然,得先把你们的事儿给办了。”
红弦听了低着头,红着脸。
王妃见了,觉得有趣,不由得揶揄道:“往常那个泼辣劲儿哪儿去了。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红弦依旧低着头。前日,王妃曾与自己推断秦家恐有大难,那时二人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便是让自己以江渡舟的名义可以逃出生天。
那时王妃所想到的并不是让自己嫁入王宫,以平阳王府小王妃的名义庇护秦家。
不过短短两天的功夫,王妃又重新提及自己的婚事,想来是今天的这一番变故,让他们猜出了真的“半部春秋”是谁。
王妃笑望着红弦:“你也不用怕,就是再急,该有的三媒六聘也会给你的。明天进宫,我就向皇后娘娘请旨。有了皇后的旨意,你便什么也不用怕了。”
红弦依旧垂着头:“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王妃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那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只是因为害羞。要是那样,你可就打错了主意。我呢,与你母亲乃是旧识,同你说话也就不藏着了,按明面儿的,你能嫁到平阳王宫,是你的福气。京城里名门闺秀多得是,你论才学,论品貌,论家世,你又有哪一样出挑,又有什么配得上他的?”
明箴抬头惊呼一声:“母妃!”
王妃比了个“噤声”,示意明箴不要说话。
只听红弦低着头,嗓音沉沉地道:“我原是配不上他,千岁您又何至于委屈了师兄,又委屈了自己呢?”
王妃脸含微笑:“可是,你忘记了,我们看中的,不是这些。”
红弦抬起头来,大着胆子质问着:“那您所看中的又是什么呢?”
“平阳王宫一向在风口浪尖上,秦家家世小些,能不那么惹眼。况且,你师兄同你投缘,只要你们俩高兴,别的事儿也没那么重要。”
“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么?”红弦转过头望着明箴。
明箴含笑道:“咱们相识多年,我的心意,你还用问么?”
红弦抿了抿嘴唇:“我现在想听你亲口说。”
明箴脸上露出尴尬地笑容:“我对你一开始便是有情愫的。那个时候,你我年纪都不大,我虽是小王爷,可是长年不在王宫,对京中的人与事,知道得也不多。那时,我身边只有师父,和偶尔能看到你。在那时,你是我唯一的玩伴儿。”
红弦冷冷地望着明箴:“若那时师父的弟子是其他人呢?”
明箴正色道:“师父的弟子终不是其他人。”
红弦叹了口气:“所以,如果师父的弟子是其他人,你动心的,也可能是其他人。”
明箴抿了抿嘴,不知说什么。
王妃轻叱一声:“明箴,你不用同她说了。我来问她,秦红弦,你牙尖嘴利,你师兄不是你的对手,你今天非逼着他说出他对你无心,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知道了他不喜欢你,你就高兴了?还是说,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嫁?”
“我……”红弦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