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东家,您真是又年轻又心善,还跟天仙似的。”
王氏连啐道:“胡沁什么呢?还不出去,找我打你呢?”
应福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王氏满面愁容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头:“东家,您说我与拙夫两个,不说多精明,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
红弦笑道:“却也别怪我口冷,有倒是慈母多败儿。您啊,就是太护着了些。我说让他跟着去办药,您却别说是办药,就是连拿二两银子让他买菜,都不肯。”
王氏轻轻地摇头:“我这不也是怕他闯祸么?这点子家业,如今都叫他败光了。幸亏是遇到您了,不然,我们这一家,还不得到街上睡去。如今,实在是不能让他再闯祸了。”
红弦抬起头来:“您总不能拘着他一辈子,不是么?”
王氏只是叹气。
红弦又道:“您别嫌我年轻,要我说,您家这位,该管的管,该给他找些事情,也得给他找些事做。实在做不了别的,等开张后,让他先跟着抓药,您不放心,先别让他碰钱就是了。”
王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红弦又道:“咱们俩都是女的有什么话不用避讳,我私心想着,很多女人身上不舒服的事,不好意思同郎中说。说了,那些郎中也不一定能感同身受。我就想碰上,等这医馆再开张的时候,您也出来坐堂。”
王氏凝眉不语。
红弦轻笑一声:“我这个人呢,从小最羡慕的便是这治病救人的医者,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盘这医馆。”
王氏生怕自己再不允诺,红弦从此便不再管这医馆了,这才点了点头。
红弦笑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若能再招几个女医,我就再盘个地方,咱们分出一个只给女子、妇人瞧病的医馆来。”
王氏不置可否。
一时,应福回来,带着一个食盒,拿出肥鸡肥鸭来。
又将一小锭碎银放在红弦面前。
红弦微一皱眉:“不是说给你的么?”
应福道:“两只鸡、两只鸭,加在一起,也不到一钱银,总不好跑个腿儿,倒拿九成走。”
红弦笑着望着王氏:“这不挺好的么?这锭银,我也不拿回去,你们留着,等我什么时候过来,还拿来给买菜。”
应福笑嘻嘻地将银子收了。
王氏白了一眼应福:“少在东家面前卖嘴,拿出来。”
红弦拦道:“行了,这就可以了。慢慢来吧。”
王氏朝应福摆了摆手:“快出去吧。”
应福出去后,王氏对红弦道:“东家,我多句嘴,我不知道您家里有多少钱,不过,总不能这样花的。这些吃食,便是一样两份,也用不了三钱银,这小子还是赚您呢。”
红弦微微皱眉,眼睛里却蕴着笑意:“我不说都给他么?怎么不要那将近二两,却要这二钱?”
“他这是讨您的好儿呢。”
红弦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这样吧。”说着,拿起筷子,觉得这两样都有些油腻,便只夹了一筷子鸡,放在粥里泡了。
带着鸡肉香的粥,比之之前,要好吃许多。
喝过了粥,红弦又与王氏讨教一回医术,方与应家一家告别。
才出了医馆,红弦便看街上的行人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
那背影正是自己的师父禹慕贤,而那孩子看着有五六岁,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附近人来人往,红弦不敢直接与之相认,便悄悄地跟在了师父身后。
过了几趟街,只看禹慕贤停了下来,冷冷地道:“跟了会子了,哪条路上的朋友,且请现身一见。”
红弦刚要开口,只听身后一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