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叫人去查妙依的底细,结果除了妙依这个名字,她什么都查不到,问妙依,她也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姑妈顿时就觉得自己一开始的计划,完全没有实施的余地,她眼珠转了转,又有了一个心眼儿:“好孩子,让你在何府做奴婢,真是可惜了,回头我认你当干女儿。”
妙依一听,顿时傻眼了,呆呆地看着何姑妈。
其实不管她到底什么身份,现在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要给这个姑太太做干女儿,也得经过太子殿下的允许。
她不禁勉强地笑了笑:“姑太太真会开奴婢的玩笑。”
看她的反应丝毫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倒把何姑妈看的疑惑了:“能当主子呢,你倒是愿意当奴才?”
妙依低了头,便不说话。
何姑妈就觉得这妙依真是不识抬举,挥了挥手绢:“罢了罢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看着何姑妈远远地去了,妙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看向自己提的篮子,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何妙菱不知道妙依愿意留在她身边,是在打什么算盘,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大皇子和梅诗韵的身上。
她特意去见了郑云姝。
三间的小院,却修建的什么精巧雅致,郑云姝在这里住的很悠闲。
等到了何妙菱来,她很是惊喜:“早想请你来的,只是想着你才回京城,事务繁多,才不好打扰你。”
“你送我的东西,我也看到了,你用心了,多谢你。”
何妙菱看着她鼓起来的肚子,笑着扶着她的手臂:“姐姐,跟我还客气什么。”
两人笑着在花厅里坐下,说了一些家常话,郑云姝很羡慕何妙菱可以离开京城,去看看外头的人文风景,何妙菱就跟她说了路上的见闻。
泥泞的道路,颠簸的车厢,已经尽管在管道上走了,可依旧折腾她出去一趟,在路上瘦了十来斤。
遇不到人烟,就吃不上像样的饭菜。
“有时候遇到了农家,才能使银子吃上一顿肉菜,前后没有人烟的时候,只能自己烧水,把干粮泡开了吃,特别的辛苦。“
何妙菱觉得,她是暂时不想再出远门了。
郑云姝这辈子只在京城和京城周围的地方走动过,挑选的还是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听何妙菱这么一形容,娇生惯养的她顿时就抹消了对外头的向往。
“我这样的身子骨,没有正事儿的话,还是别在外头折腾了。”她笑着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何妙菱还替郑云姝把了脉,知道她身体状况很好,就又叮嘱她:“不要随随便便喝什么温补安胎的方子,是药三分毒,没必要,就不喝。”
郑云姝是早被何妙菱叮嘱过的,她圆润白嫩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菱儿,多谢你。”
何妙菱就笑了笑,也想起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表哥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一个时辰呢,你找他有急事吗?我这就叫人到兵器营叫他。”郑云姝知道何妙菱一般不找沈承业,找了那都是有正事。
何妙菱却表示不急:“表哥没回来的话,我还有件事,需要姐姐你帮帮忙。”
郑云姝愣了:“何事?”
何妙菱就扫了一眼伺候的人,打趣地笑着:“姐姐,我只告诉你。”
郑云姝便笑着让人退下。
等屋里头安静了,郑云姝脸上轻松的笑意也变得郑重起来:“菱儿,是不是永兴侯府又出了什么事?”
何妙菱直截了当的点了头:“永兴侯府的事儿,等表哥来了,我再一起说,姐姐,我要跟你说的,是有关北安侯府的大小姐安淑荣的事。”
“是她?”郑云姝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何妙菱是知道安淑荣和郑云姝之间的关系的,所以才找到了郑云姝。
郑云姝和安淑荣是曾经的闺中密友,两人年龄相仿,关系亲密,总是相约一起出游,逢参加各府宴会的时候,两个姑娘总是笑着坐在一处的。
现在随便到各家各府去问问,她们都知道安淑荣和郑云姝关系最好。
郑云姝此刻想起自己昔日的闺友,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多年不曾联系了。”
“为何?你们闹别扭了吗?”何妙菱不禁问道。
郑云姝摇了摇头:“并没有,在她嫁入大皇子府之前,我还参加了她的喜宴,看她紧张的时候,她还安慰了她,那时候我们关系很好,直到……”
“直到她嫁入了皇子府之后,不管我下什么样的帖子,她都对我不理不睬,就是参加宫宴了,难得的见面,我真的很高兴,可她……却疏远我,嘲讽我名声不好,以后离她远一点,别让她沾了我身上的晦气,我,我很生气,质问她在撒谎,她不是这样尖酸刻薄的人,还傻乎乎追问她,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了她,说出来了,我可以跟她解释。”
此时,郑云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