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几人已介绍完毕,志得意满拿到大红包。
轮到曹致走上展台。
得意洋洋介绍八号藏品:“华夏紫砂文化,渊源流长。”
“这把莲子壶,起源于晚明的莲子罐,直口垂肩圈足,鼓腹长圆身,壶盖上有六颗活莲子,颗颗灵动。”
“是清代紫砂壶大师陈鸣远的得意之作,亦称莲心壶、清德壶。”
“因其太过逼真,甚至被人传为壶妖。”
“康熙时期,有个叫金张的诗人,还曾为此壶作过一首诗。”
“揖罢探怀出,生成一朵娇。荷花匀瓣瓣,莲子活摇摇。仿古法尽变,匠心趣独饶。要知雕琢巧,有客斥壶妖。”
“可见其手艺之精湛。”
“可惜,这把壶流后来被不懂壶的外行所得,导至灰垢蒙体,几乎无法辨认其材质和镌刻铭文。”
“巧的是我曾亲眼在苏城紫砂博物馆里,看过一把一模一样的,才一眼认出其真身,说来也是运气使然。”
“其价值,应该不低于千万!”
曹致故作谦虚,却暗藏得意。
说完找礼仪小姐要来粗毛巾。
伸手执壶柄,用毛巾轻轻蹭掉壶底的黑漆古,果然露出陈鸣远的独有铭文。
借着镜头在大屏幕上清晰放出。
顿时,场下一片掌声喝彩。
“恭喜唐少,喜获重宝,曹理事真是手眼通天。”
“曹老师绝非浪得虚名,现在秦老退休,这副会长的位子恐怕要落在他头上了!”
“大开眼界,心服口服甘拜下风,可笑有些不长眼的土鳖,竟敢妄想跟曾理事争长短,可笑至极。”
“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能有什么真本事,可笑吕云絮被他骗的团团转……”
……
唐修竹事先安排的几个自己人,节奏带的飞起,矛头再次引到李重楼头上。
曹致一眼鉴出千万级珍宝。
再反观李重楼,抱着个盒子,活脱脱就是个跳梁小丑。
吕云絮面露焦色,她比这些人还急。
急着想看李重楼揭晓谜底。
怎么扭转乾坤,保全她跟自己的面子。
“真是好戏一场。”李重楼表情自然,不急不躁,反而还露出一丝戏谑之色。
那把莲子壶上的灰垢,明显是人为涂上去掩盖真相,他岂能看不出来。
曹致却连灰都不揭,就把来历出处说的这么清楚。
分明是早已知道真相。
不然,就是有透视眼。
这一刻,他确定这场戏,是唐修竹特意为他准备的。
至于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唐修竹借古玩圈之手,向他开战。
两世为人,来自林震东的那种狂傲,早已深入他的骨髓。
他不惹事,但谁来惹他,绝不姑息!
“李大师,我本来不信秦老的事是个局,但现在却不得不信。”
等场中喝彩停息,唐修竹肆无忌惮嘲讽道:“盒子你也抱的够久了,你要是说不出所以然,就痛痛快快下跪道歉。”
“说不定,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这声李大师,是不折不扣的羞辱。
他就是要让李重楼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被自己践踏在脚底,连带着吕云絮颜面无存,与之反目。
为了等这一刻,他已经够耐心了。
“准备这么长时间故事,怕不是要把我们都当傻子,胡编乱造吧。”曹致满脸轻蔑,表情高高在上,充满着优越感。
凭那把事先约定好的莲子壶,他现在就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
李重楼只有下跪的份。
“李哥……”吕云絮俏脸发青,再忍不下去。
话没说完,李重楼嘴角上浮,朗声说道:“曹致,一件稀世至宝摆在你面前,你视而不见,眼里只有那把区区千万的莲子壶。”
“说你有眼无珠都是抬举,你分明是瞎!”
“还有你唐修竹,作茧自缚,把真宝当垃圾送给吕云絮。”
“我倒是要好好替她感谢你。”
哗!
些话一出,全场冷笑。
这小子是疯了吗?
憋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真如曹致所说开始编故事了。
简直把所有人当成傻子。
“到现在嘴还这么硬。”
曹致被骂的一脸阴沉,叫嚣道:“你到底跪不跪!”
话音刚落,李重楼顶着众人愤慨的目光,缓缓起身。
朗声问道:“你眼瞎了,但耳不聋,明史多少有涉猎吧。”
“大明皇室父子相残,兄弟相杀几乎是定式魔咒。”
“但唯有一对兄弟,打破了这个魔咒。”
“便是大名鼎鼎的木匠皇帝明熹宗朱由校跟明思宗朱由检。”
“朱由校不谙政事,醉心木工,精研鲁班技艺,生前无数作品,却都被视为奇淫技巧,亡国魁首。”
“后溺水病故,临死前亲手将传国玉玺交给其弟朱由检,传其大位,年号崇祯。”
“这个盒子,便是装那玉玺容具!”
静!
此话一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