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番话,直接引爆全场。
不少人纷纷起身,破口大骂:“小子你竟敢公然诋毁整个秦州古玩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虚张声势,死到临头还嘴硬,一个破盒子也配叫真宝?”
“有本事你说出个究竟,而不是在这满嘴放屁。”
……
李重楼这番话,狂到极点。
古玩圈相当封闭,在场每个人都是数十年打拼积累出来的名气才跻身入内。
到了李重楼嘴里却成了不学无术,有眼无珠。
连带着整个圈子都被踩在脚底。
怎么忍?
曹致面如滴血,厉喝道:“小杂种,你拿垃圾当宝跟我无关。”
“但是你敢藐视秦州古玩圈,是吕小姐给你的底气吗?”
“今天不当着大家的面下跪道歉,你信不信走不出庄园!”
唐修竹见状,满脸兴灾乐祸。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李重楼胆大包天,看来今天绝难善了。
附和冷笑道:“李重楼,你这话确实太过份了,秦州古玩圈不止有秦老,曹理事,还有鲁会长。”
“每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出名的收藏大家。”
“别说你打了眼,就算没打眼也不该如此无礼!”
“我给云絮面子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丝毫不识抬举,不止丢了自己的脸,连吕氏的脸都给你丢的精光!”
闻言,吕云絮面露无奈,美眸挣扎。
她没想到,李重楼说话竟然毫无顾忌。
当众嘲讽整个秦州古玩协会。
激起了公愤。
就连她都无力收拾。
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盒子,何必如此?
“你跟我谈礼节?”
李重楼毫不示弱,跟唐修竹四目相对:“一再挑事的,是曹致。”
“怎么?你们这些上流社会,对我这种底层人民,不需要尊重是吗?”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我打了眼,那我就跟你打个赌!”
“把盒子送过来,我要是能证明它是宝,它就归吕云絮所有。”
“要是真打了眼,说不出所以然。”
“我当场下跪跟整个秦州古玩圈公开道歉,并且从此不再涉足古玩圈半步!”
“你敢不敢?”
振聋发聩,宛如雷震。
听的众人面面相觑。
又打赌?
事到如今,竟然还有心思打赌。
上一次赌赢了秦牧阳,现在还想扭转乾坤?
不知死活。
这分明就是个赌徒!
“你……”唐修竹闻言瞳孔急剧收缩,满脸惊疑。
李重楼的话他无法反驳,确实是曹致挑事在先。
但怎么突然要激他打赌?
难道那破盒子真的另有玄机?
他生性多疑,李重楼的话让他心里一紧。
这批货,事先已经由曹致及几名专家联手鉴定过,那盒子确实就是个普通老家具。
上面的经文更是无从查实。
也无落款、铭文之类的印记。
东西虽老但一无传承,二无工艺,所以价值不过千。
李重楼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
对,绝对是在激将!
他只要不答应,不但古玩协会的面子找不回来,他唐修竹也会被传成怕李重楼。
好算计啊!
可惜,这个屌丝太小看上流社会的城府。
敢激将他,找死!
“唐少,跟他赌,让他死个明白。”曹致冷笑不已。
那盒子他亲自上过手,绝对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迫不及待要看看李重楼下跪的贱样。
“好,我成全你。”唐修竹眼里阴骛之色泛滥,吩咐礼仪小姐把盒子送到吕云絮手中。
吕云絮像捧着烫手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她心里虽然有点怪李重楼张狂无度。
但毕竟人是她带来的,要是真打了眼当众下跪道歉,她的脸也跟着丢精光。
“李哥啊李哥,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该不该信你?”吕云絮表情复杂,心头起伏不定。
“李重楼,东西已经给你了,大家都等着呢。”唐修竹眯着眼提醒道。
“急什么。”
李重楼从单手轻抚盒面,长松了口气:“你大可以听他们先说说那几样东西的来历。”
“你的地盘我又跑不掉。”
曹致冷哼道:“死到临头,还想拖延。”
“曹理事,他说的没错,既然人走不掉,用不着心急。”唐修竹面露狞笑,伸手制止。
李重楼要是痛痛快快认输下跪,反而就没那么有意思了。
既然自己还想苟存,那就如他所愿。
煎熬远比事发让人难熬。
每一分钟都是度日如年。
他就是要看着李重楼按捺不住,恐慌失措,最后绝望的样子。
“既在唐少发话了,那就让他好好享受这最后欣赏古玩的时刻,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曹致心领神会,阴笑连连。
其他人自然也没意见,纷纷开始揭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