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红隅更有活力了,如果说之前只能通过仪式、或者是在梦里才能得到回应,那如今……我感觉哪怕在心底问他,也能有些许回应。”
“例如?”
“回应我是或不是?”
秦莞沉吟:“还有别的吗?”
“我似乎对于人的情绪、对物品的感官,比以前敏感了。”
“物品?”
“例如师父给我的这些东西,我摸了几秒,便能感觉出哪件更好些。”
“嗯。”秦莞指节微曲,扣了扣桌面,“问你几个问题,你去同红隅沟通,然后回复我。”
“师父请讲。”
“第一个:红隅如今已经没有邪性,是跟着主人的意志走?”
“……是。”
“第二个:红隅生出了器灵。”
“是。”
“第三个:粉雾是红隅逸散的力量?”
“是。”
秦莞拧眉,想了又想:“红隅的本体,还在被镇压?”
“……不是。”
秦莞揉了揉肉眉心:“那东西真的只能回应你是或者不是?器灵不会说话?”
“师父。”钱虞溪尴尬笑笑,“如果我突破的速度快一些,或许……”
“也是,灵宝这种东西,一旦彻底认主,也只能随着主人。”秦莞叹气,“那你再问:粉雾有邪的力量?”
“是?!”钱虞溪也震惊,“怎会如此?”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为何呢?
红隅已无邪性,其主被救,或许心有戾气、有恨意,可也无邪性。
那红隅逸散的力量,又为何会有邪的力量?
当年镇压的阵法到底是什么?
消息太少,秦莞连假设和猜测都做不出。
“还有一问:人偶继承了一些红隅的力量?”
“是。”
“哪怕红隅已经变幻形态、自行斩断联系、吸收不到力量,人偶已经得了邪的力量?”
“是。”
“……”如果不是数千年的修养够好,秦莞是真的要爆粗口了。
很好,有初步猜测了。只不过消息不全,猜测不算完善,仍有不少逻辑漏洞。
黑着脸起身,秦莞深深吐气:“你且在我房内好好炼化那些法宝,也好生修炼。到地方了我会叫你出来。”
“是。”
“不用这么惶惶,我只是心情不好。你修炼吧,我走了。”
出门,秦莞没忍住来到齐阮的房间,进去。
“师姐?”
“房间给徒弟了,借地儿坐会儿。”
说着,破天荒拿出一壶灵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师姐心情不好?”
秦莞没给眼神,也没回话。
活了几千年,自洞虚期后,她除开“情劫”之事,情绪已经很少这么波动。
而当初情劫对她之所以难过,还不是因为她太习惯齐钰?
就像一个剑修习惯“本命剑”一样地习惯。
当初……
算了,不能想不能想。
想多了会更气!!!
特别是让她重生的罪魁祸首还在身边,到时候保不齐想揍一顿。
啧,如果不是不太好找借口,她现在就揍上了。
“师姐这酒,似乎是丹峰所酿,名为‘醉往’?”
“喝过?”
“之前有幸得一位师姐赠与。”
“嗯,你这张脸是挺吃香的。”
前言不搭后语,听得齐阮一愣。
秦莞看着窗外:“不过这酒确实适合你。”
“师姐是有烦心事?”
“算,也不算。”秦莞回头,定睛看了齐阮许久,“问你一个问题。”
“师姐请讲?”
“如果,我说如果。什么情况下,一个剑修会为了一个人,连剑都不要了?”
“不可能!”
“呵。”秦莞咬了咬后槽牙,“确实匪夷所思。”
说完,起身出门。
下楼,在一楼随便挑了一间屋子,进去,关门,起阵。
齐阮:???
……
心神不宁,浮躁,秦莞难得没修炼。
她将“凝神香”取出,点燃,就着香味,闭眼入睡。
恍惚间,似有被拉扯。
“莞莞,以后你说的我都听我都听好不好?你要我怎样我都可以,要不我们结主仆同心契?这样你我……”
“齐阮你闭嘴!”
“莞莞……”
“齐阮,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的道心呢?你的剑呢?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莞莞。这大道在前,可我只愿……”
“闭嘴!”
闭嘴吧你个死恋爱脑!
“莞莞。”齐阮几近跪下,抱着秦莞,“我也不想与你争执,也不想惹你心烦,只是我实在难忍,莞莞,求你怜惜我。我知你心中有大爱,可我心中却独你一人……”
“你给我闭嘴!!”
去特么的大爱,谁有大爱了!她又不是圣母!
所以说得吵架!
特么的,这么多年都一起过了,她到底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