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主长得漂亮,都彪随性地捅了捅小谷子,小声评价道:“公主长得不错呀,少爷有福了”。
小谷子深以为然,沉稳地评价:“嗯,比隔壁村的黄财主家六女儿好看,也比府城姨母家的表小姐漂亮,难怪少爷看不上她们,非要进京考状元呢!”。
他们虽然有意压低了声音,可在场中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用说,大家对“低”的理解不同。
上官诺:“...”
看着二位活宝,嘴角抽搐,满头黑线:“说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有心训斥,又怕弱了声势,索性假装没听见,端起酒杯遮住了脸。
公主凤冠霞帔,眼神犀利地射向他们,小脸上挂满寒霜。
左侧的宫女,察觉主子的不悦,柳眉倒竖,呵斥道:“大胆,哪儿来的粗俗之人,竟然敢对公主不敬?!”。
上官诺瞅着宫女眼熟,分不清是银苗,还是银草,没想到平日低眉顺眼的小姑娘,训起人来真有几分威严。
小谷子、都彪满脸无辜,相顾无言。
最后,都彪站出来,憨憨地朝宫女露出大白牙,道:“俺们不知道不让说,下次不会了。可是,公主是真滴好看”。
银草:“...”
虽然态度很诚恳,可总感觉很别扭。
别扭是肯定会别扭,你给他讲宫里规矩,他回以农村的习俗,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
上官诺看不过去,主动出言道:“公主这是以往跟着我的护卫和侍女,昨儿到的。今天特地带过来拜见你”。
驸马爷说话了,银草不好再插嘴,退到身后。
千鹤公主看了上官诺一眼,见他嘴上说让拜见,却并没有让三人参拜的意思,心中愈加觉得不懂规矩、粗鄙不堪。
也懒得生气,生硬道:“嗯!知道了”。
她跟驸马之间丝毫没有新婚夫妻的亲热,场面很快冷了下来。
千鹤公主没想到他兴师动众的要见自己,就为了这点儿小事,抖抖衣袖,不耐烦地道:“驸马若是没有其他事,本宫先回去了”。
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脸上的厌恶甚至不加掩饰。
上官诺冷下脸,皮笑肉不笑道:“公主,且慢”。
千鹤公主动作停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既然决定撕破脸,上官诺没了忌讳,道:“你就没有什么该跟我说的吗?”。
千鹤公主冷下脸:“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上官诺毫不客气地盯着她,道:“刀剑寒的事,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千鹤公主眸光闪烁,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官诺掏出巴掌大瓷瓶,扔到桌前,道:“公主应该识得这个瓷瓶吧?”。
千鹤公主盯着瓷瓶,沉默不语。
她当然认识,这是她亲手交出去的,只是没想到会落到上官诺手中,一时间心绪纷乱无比。
上官诺:“那下人,我处理了,公主若是不认,我还真没办法对质”。
银苗、银草靠前两步紧紧护住公主,旁边的太监侍卫也隐隐靠拢过来。
虽然不明白他们说得是什么,可驸马爷咄咄逼人,让他们担心公主会受委屈。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亲属远近,小谷子三人站到上官诺身后,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知道瞒不住,千鹤公主不再掩饰,平静道:“没错,是我做的,你想怎样?”
上官诺点点头道:“爽快!既然公主承认了,那我也不再藏着掖着”。
他目光对上千鹤公主的眸子,道:“我有个问题压在心底,始终找不到答案,今天正要问问公主”。
千鹤公主:“你问”。
上官诺:“我自问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因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井水不犯河水?”,千鹤公主羞怒道:“你也配?”。
接着,歇斯里地道:“以你低贱的身份,竟然成为我的驸马,简直耻辱,每每看到你,我都恨不得杀了你”。
也许憋在心里太久,终于找到发泄机会,她激动道:“想我堂堂千鹤公主,帝都的骄傲,现在竟然沦为笑柄,你说我该不该恨?该不该怨?”。
你还怨?我才冤呢!
上官诺弱弱地道:“那怎么能怪我?怪也应该怪你父皇呀,是他乱点鸳鸯谱。你不去恨他,恨我有什么用?”。
他这番话,惹得千鹤公主愈加恼怒,咬牙切齿道:“我恨他,更恨你!若不是你三元及第,我父皇怎么会离婚?”。
嘚~这女人疯了,根本不讲理,天下哪有这般的道理,真是强盗逻辑,他优秀,反而优秀出错来了。
上官诺不留情面的道:“表面上看,好似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白了,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你要是真硬气,为何不去找你父皇死谏?嘤嘤作态,推卸责任,令人作呕!”。
千鹤公主被气得怒发冲冠,喊叫道:“你敢骂我,我要杀了你!”。
她顾不得忌讳,丢掉公主的仪态,张牙舞爪地扑向上官诺。
上官诺侧步、后退,一连串躲避动作行云流水。
他才不会傻傻的跟她动手,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