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书桌,上官诺大袖一挥,风度翩翩的向外走去,小谷子则身姿挺拔、怀抱宝剑,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后面。
扫了眼身后英气逼人的小谷子,上官诺提醒道:“小谷子,本少爷虽然说过“要想帅得带剑”的至理名言,但你也不用天天跟抱着个绝世美女似得一刻不放吧?”。
“你娘为这事找过我好几次了,说媒婆只要登门,都会被你抱着剑冷着脸吓跑,你说你,将来要是讨不到媳妇,可怎么办好?”。
小谷子听出少爷话中的调笑,摆了个酷酷的造型,梗着脖子傲气道:“少爷,不能怪我!她们成天拿所谓十里八乡漂亮姑娘,糊弄我娘”。
“我早就施展轻功查探过,那几家姑娘,虽然不能说歪瓜裂枣,但是最多算是庸脂俗粉,怎么能配的上我丰谷大侠”。
“别说我现在还不想成亲,就算真成亲,也要在侠骨柔情的江湖侠女中挑个漂亮的,否则,岂不是辜负我的本事”。
上官诺没想到他“志向”挺远大,平稳的步伐顿了顿,哑然道:“会轻功就是牛气啊,你小子还专门跑那么多家查探了一遍,也不怕一口真气提不上来,从人家房顶上掉下去?”。
“你知不知道,偷窥待字闺中大姑娘是不道德的?万一传出去小心被吐沫星子淹死?”。
小谷子不屑一顾地撇撇嘴道:“就那些不会武功的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发现我?”。
“再说了,少爷这不都是您教导的吗?”。
上官诺:“???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谷子:“小到大您经常告诉我,不要人云亦云,一定要眼见为实、实事求是,什么事要亲自验证、亲自查看好坏!”。
上官诺:“呃!话我说过,可不是让你用到这地方的呀,小谷子你可别干了坏事就打我的旗号”。
小谷子撇撇嘴,偷偷瞄了他眼,低声嘟囔道:“就会说我,您干的出格事还少吗?我干的事儿,跟您比起来也太小巫见大巫了吧?”。
听他嘟囔,上官诺嘴角不自然的抽动,假装愤然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说你守着本少爷这么一个形象光明的道德模范,怎么就不学好呢!!”。
听到少爷自吹自擂,小谷子也也学着上官诺抽了抽嘴角。
“道德模范???”。
“说的是您自己吗???”
老爷和夫人不知道,可他从小陪着少爷长大,非常清楚他的秉性。
十岁以后的这七年,他明显感觉少爷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明显的是再不如之前的谨小慎微、循规蹈矩。
虽然表面上看,他循规蹈矩,堪称同辈中的楷模,成长中的典范。
在内父慈子孝、善待奴仆、怜悯穷困,人人称赞;在外尊师重道,深得当朝红人,广泽九年状元郎,韩玉韩状元的喜爱赞誉。
没错,韩玉中状元了,瞎眼老相师叶大师算的很准。
韩玉中状元影响很大,上官诺成了关注焦点,众人以为他会浮躁。
没想到他不骄不躁,淡然说出:“读书随处净土,闭门即是深山”的自勉之言。
引得曹州李氏宗族当代鸿儒李文思赞誉,亲赴五河镇教导。
不凡的人很早会成名。
广泽十二年,上官诺就通过云台县童生考试,被县老爷点为秀才。
只待到曹州境内知名书院就读,就可坐实秀才身份,进而谋求正式科举之路。
不得不说,利用七年时间,上官诺为自己打造了光鲜的名片。
可实际上,上官诺是什么样的人?
他家少爷是个十分讨厌繁文缛节、宗教礼法的人,更讨厌虚伪世俗、男盗女娼的封建腐儒,痛恨那些为富不仁、欺压良善、草菅人命的地主恶霸及山贼盗匪。
十二岁那年,少爷带着武功初成的他,半夜将经常欺男霸女的刘举人敲晕,带到郊外打断双腿,废去命根。
十三岁那年,二人光顾大部分凶恶地主家的银库,几乎搬空他们的存银。
大部分被少爷拿去建造什么飞船,小部分换成米粮救济贫苦孤儿,让他狠狠体验了一把劫富济贫当大侠的感觉。
最厉害的是十五岁以后,他们百无禁忌。
进过被县里村民传为禁地的森林深处与凶猛野兽搏斗,到过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采集灵药,更光顾过号称吃人为生的著名山匪老窝黑刹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谷子就把少爷当成自己的人生榜样,本能地喜欢学习少爷的一言一行,把少爷教导他的每一句话都奉为金科玉律。
在他的眼里少爷是最聪明的人、最睿智的人、最博学多才的人,挺拔的身子像山一般的伟岸。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倒他们少爷,只要待在少爷身边,就算让他与天为敌,他都不犯怵。
二人乘着暖风,行走在古色古香的雕花廊道上。
廊道两侧葱葱茏茏,绿意袭人,无垠的天空上,晚霞渲染着朵朵白云,流光溢彩。
上官诺惬意地扭扭略微僵硬地脖子,朝小谷子吩咐道:“以后我上课的时候,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整天在我周边保护,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