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谓寸阴短,既过难再获。勿谓一丝微,既绍难再白。
时光是最难以琢磨的东西,如同手中紧抓的沙子,无声无息的流失,那么细微那么难查;更像荷叶上的露珠,滑落到水里的瞬间,那么快捷那么干脆。
七年的时光就这么匆匆而过,云台县五河镇表面看去好似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只是主街上最繁华的酒楼里小二们再也不见当年熟悉的面容,街尾张屠户的生鲜肉食店早已将主刀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壮硕儿子。
曾经驻守城墙的力吾大叔也不见了踪影,听说是被主管将军看中调回军队升官了…。
时间漫步而过,覆盖住纷繁的凡世,许多东西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君子乎,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上官府老宅拥书阁,朗朗读书声传出,带着青年男子独特的清朗激越,犹如晨曦的阳光涤荡人心。
阁墙外,往来穿梭的小侍女们听到少爷熟悉的读书声,花痴道:“少爷好用功哦,还这么年轻就考过了童生,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声音这么好听,要是能娶我,那简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就算被纳为妾室我也愿意啊!”。
另外小侍女打击道:“你就别犯花痴了,还想嫁给少爷,不说老爷、夫人同不同意,如果被表小姐听见了,小心你的嘴”。
被打击的小侍女不显得如何还嘴,决定出“手”报复。
靠近上来,伸出小手挠她的痒痒,“嘻嘻…”。
被攻击的小侍女边笑边躲,同时毫不示弱予以反击。
“嘻嘻…哈哈…”,两个小侍女笑得花枝乱颤,打打闹闹渐行渐远。
两人不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一双犀利的眼睛里。
院中距离教室不远的高大梧桐树,树冠中间有一节粗大枝杈延伸向外,小谷子伫立其上,身姿挺拔、怀抱长剑。
轻风吹来,他的身体恍若没有重量,随着树枝摇晃,甚是洒脱帅气。
他缓缓从远去的小侍女们身上收回目光。透过门窗投向正端坐在学堂里,与先生从容问对的少爷。
心下佩服:“果然我不是读书的材料,如果让我这样与那个长满白胡子的老夫子讨论不着边际的之乎者也,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当赳赳武夫舒服”。
想得通透,他盘膝坐在树枝上,开始入定打坐,锤炼自己的内息。
小谷子也是随着上官诺上过一段时间学堂的,只不过在能够识文断字之后,就对后续的课程不感兴趣了,特别是对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更是完全不感冒。
让他读首好诗,犹如牛嚼牡丹,完全不对味。
让他写首词,闷头写半天,也只能达到:“天空啊,你好高;大树啊,你真绿…”,流水帐的水平。
面对蠢笨学生,先生看着也生厌,索性找了个由头将他赶出学堂,各自放对方一条生路。
小谷子父母听说后,十分惶恐,提着不少礼物,求到先生门下,恳请先生收回成命。
小谷子是他们最有出息的儿子,承继光大家业的重任,不容留下任何污点。
奈何,这次先生确实铁了心,不仅没收他们的礼物,还狠狠奚落一番。
回到家里无处发泄的丰大管家,找了根粗木追着小谷子打。
没想到,小谷子武功初成,轻功不俗,不屑地冲他撇撇嘴,双腿弹动,跃上房顶,三纵两纵不见了踪影。
气得丰管家做到地上仰天悲乎:“作孽呀!”。
小谷子退学事件,风风雨雨闹了不短时间。
闹到最后,上官诺不得不亲自出面,好言劝慰丰大管家夫妇,让他们不必再管小谷子,他的将来自己个儿包了。
大少爷亲自承诺,坏事变好事。
丰大管家感激涕零,痛快地放手,完全采取放任自流态度。
小谷子高来高去,他想管也管不了,两人已经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不得不说,人确实有天赋这一说,别看小谷子读书完全不行,可在练武一道上,可谓不得多得的天才。
嗯,简直是妖孽。
别人拼死拼活都难推开的门槛,他轻轻松松就可以跨过,练习武术招式跟吃饭喝水般简单。
一看就懂、一学就会,稍微习练便似模似样。
连他的师父都不停地夸赞、羡慕。
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
小谷子的最强天赋在内功修炼上。
他练内功的进境有多夸张?
语言不好描述,反正小谷子表示:“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瓶颈二字”。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上官诺的功劳,都说穷文富武,如果没有庞大的财力支持,整天吃都吃不饱,再好的天赋,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地累积起庞大的内力。
七年来,上官诺敞开供应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就像给火箭加上助推器,帮助小谷子的境界蹭蹭往上窜。
得亏飞船飞天无敌,履险境如踏平川,方才让他有底气。
初夏的阳光,明媚地照耀着整个大地,虽已时近傍晚,但夕阳的余威,仍旧让人们感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