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渊瞳孔微震。
不等阮灵儿反应过来,唇瓣就已经被堵上了。
本就只有一条小鱼的平静小河,突的闯进来一条大鱼,激起阵阵涟/漪。
小鱼羞/涩的躲避着大鱼,大鱼却强势的痴/缠着小鱼。
直到小鱼筋疲力竭,任由大鱼卷着游动,纠缠……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锦渊松开了双眼迷朦,气喘吁吁的阮灵儿,低声道:“昨晚,本王并未出府。”
并未出府?
阮灵儿混沌的脑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嘴角一抽:“……”
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过分了嗷!
白锦渊低头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灵儿。”
阮灵儿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干嘛!”
白锦渊:“能遇见你,是本王一生幸事。”
干净温和的公子音,此刻带着一丝情/欲/蛊/惑的轻柔。
阮灵儿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心脏跳得飞快。
“咳咳……”
她从怀里挣脱出来,潦草一礼:“王……王爷,天色……天色不早了,灵儿该回府了。”
说完,她转身故作镇定的快步离开。
只是那背影,怎么都透露着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白锦渊也没制止她。
只浅笑看着那抹娇笑的身影。
出了王府,候在马车旁的红袖忙走了过来:“小姐。”
“嗯,走吧,回家。”阮灵儿低着头,不敢看她。
红袖一脸诧异:“小姐怎么了?”
“可是病了?”
说着,还伸手探上阮灵儿的额头:“怎的脸这么红?”
阮灵儿:“……”
就,很想连夜扛着马车逃离这个世界!
“没事!”她咬牙切齿道:“回府!”
红袖不知人事,却不傻。
即刻就明白过来,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羞意。
主仆二人回到阮府,门房恭敬的上前:“小姐,老爷说他在书房等您。”
阮灵儿脚下一顿:“嗯,我知道了。”
回嘉禧居的路线,改去了藏书斋。
进门时,阮父正站在书桌前习字,一支毛笔物的虎虎生威:“灵儿回来了。”
“父亲。”阮灵儿福了福身子。
阮父放下毛笔,走到前面主位坐下:“你要开店,店名取好了吗?需要父亲给你题字吗?”
身为大学士,他这一手的好字,可是千金难求!
阮灵儿眨了眨眼:“不敢劳烦父亲,女儿已经请了王爷帮忙题字。”
阮父嘴角的笑意僵住:“……”
老父亲心痛的无法呼吸。
阮灵儿奇怪的伸手晃了晃:“父亲?”
阮父:“嗯……那没事了。”
阮灵儿抿了下唇角,小心翼翼问道:“父亲……您,不高兴了?”
“没有。”阮父摇头。
开玩笑。
他堂堂阁老!会因为女儿不找他帮忙而不高兴吗?
绝!对!不!会!
就是……
他磨了磨牙,灵儿年岁还小!很可以在府中多留两年!
哪怕想提亲的那个人是王爷!
看着自家老父亲铁青的脸,阮灵儿咬着下唇,有些不确定。
真没有吗?
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好吗……
“行了,为父还要习字,你去吧。”阮父撇开脸,冲阮灵儿摆摆手。
阮灵儿:“……那好吧,女儿告退。”
她有心想安慰阮父一下,但看着阮父这会儿并不想理会她的样子。
还是识趣的离开了。
前脚离开院子,后脚管家就进来了。
“老爷,小姐选了哪一幅字?”
他笑的慈爱:“老奴好赶紧拿去叫人赶紧做成牌匾,小姐的店铺可快要开门了。”
阮父:“……”
以往觉着办事伶俐的管家,今天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管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老爷心情不好。
诧异的问道:“可是没有小姐喜欢的?”
阮父:“……”
更不顺眼了!
叹了口气:“她找了摄政王题字。”
管家:“……”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姐应是觉着老爷辛苦,不想麻烦老爷。”
阮父:“……”
并没有被安慰道。
“罢了,你下去吧。”他摆摆手。
这一天,终究是高兴不起来了。
直到晚上吃饭,红袖端了盘凉调的菜送过来。
冲着阮父阮母屈膝一礼,道:“老爷夫人,这是小姐命奴婢送来的菜食。”
“小姐说,老爷连日忙碌,恐心生郁结,这凉调小菜最是下火了。”
郁结跟下火,其实关系不大。
不过就是寻个由头,讨好一下阮父罢了。
阮母并不知父女俩的官司,招招手:“放这儿吧。”
阮父沉着脸:“这菜是独给我送的吗?”
红袖想到小姐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