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被山匪劫走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到处传播的,担心若是太多人知道会扰乱民心,和邱山商量过后,她叮嘱两名医士让他们千万不要再出去传播。
眼下最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件事。
穆长溪眸色沉沉,脸色不是太好。
邱山看见还以为她是担心物资的事情,宽慰了她几句便去做自己的事情。
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为止了,没想到到了傍晚的时候突然听说豫王要准备前往剿匪,穆长溪立刻从椅子上腾起来,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眼光往外走。
她从临寒巷出去的时候并不会有人拦着,为了不引人瞩目她依旧抄着小道走,没过多久就到了县令府,县令府外依旧是有着官兵把守她只好从后门走。
敲了五下门,门从里面被打开,是个小姑娘,穿着县令府下人的衣服,她并未见过穆长溪但是却受刘夫人的吩咐在这里守着,所以看到外面的人也就直接让她进来。
“姑娘可是有老爷的消息要说?夫人就在房中,奴婢……”
穆长溪制止住她,“不是,我是来找豫王的,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小姑娘立刻警惕起来,夫人交代过只有连续敲五下门的才可
以放进来,那是有老爷消息的,只是如今对方确实连续敲了五下门,但是却不是来传老爷消息的,让她不敢把人带进去。
穆长溪知道小姑娘的担心,耐心解释道:“我是溪溪没错,今日来找豫王是有要事,至于你家老爷现在在恢复当中,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一直跟着我,反正这府中都是守卫,你只要大叫一声我也插翅难逃了。”
婢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你跟我来吧。”
婢女清楚县令府的规格,带着穆长溪到了别院。
“这里就是豫王和豫王妃住的地方,平日里这里守卫森严不让外人进来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竟然没看到一个守卫,真是奇怪。”
“我就在这边门口等你,你快些出来,要是被曹县尉知道了,也会连累夫人的。”那个婢女就在墙角处候着,也不敢走。
穆长溪一心想着别的事情,也没有深究婢女话中的不寻常,她向婢女道了声谢便往里面走。
房中,几个黑衣人排排站着,原本不大的房间一下子显得更加拥挤。
案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上面做了些许标记,尉迟衍在规划这次剿匪的路线和计
划
下一秒,尉迟衍的说话的声音骤然停止,他们齐刷刷的抬起头看,又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一时间便警惕起来。
暗卫的反应素的都是极为惊人的,有两个已经站在门后做好了准备。
暗卫正要拔出剑的时候,尉迟衍出声制止了他。
下一秒,房门被敲响。
暗卫先是拉开一条门缝,当看到外面的人之后立刻大开了门。
穆长溪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房间里竟然有着这么多人,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去。
暗卫听从尉迟衍的调遣先离开了房间,等人都走了之后,穆长溪才抬脚走进去。
屋内的摆设简单,内室和外室只用一个槐花木制屏风隔开,桌上还铺着没有收起来的地图,穆长溪看到上面的位置和标记的地方,原本想要问的事情也不需要求证了。
只是她的心情有些难以言说。
如今禾县刘县令病体未愈,曹县尉到底只是一个县尉,在五县之内说话的份量有限。
自从尉迟衍来到这里之后,五县的事宜都是经由他手,而且只有他在,百姓才会像吃过定心丸一般,一旦他离开,恐怕百姓之中谣言四起会扰乱民心。
她实
在想不明白皇上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舍近求远派尉迟衍去剿匪。
“非去不可吗?”
尉迟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皇命难违。”
一句皇命难违说出多少无奈。
“皇上给了多少兵,你们这次计划要去多久?把握有多少?”穆长溪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尉迟衍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注视着穆长溪的脸庞往前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穆长溪看着他一双黑眸,下意识的将视线闪躲开。只是移开视线之后又诧异自己为何要这样,又移了回来。
这一移回来,穆长溪也没意料到这屋子实在实在是太小了,就着片刻的时间尉迟衍已经走到穆长溪的面前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你是在担心本王吗?”
因为靠的很近,穆长溪几乎可以感觉到尉迟衍说话时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叫她一时间心跳加速。
她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视线缓缓上移和尉迟衍对视,那一刻时间好像都不在流逝。
尉迟衍从穆长溪的双眸开始往下看,鼻子到嘴唇,想起那次穆长溪喝醉的样子,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前凑去。
突然,
大门被人推开,二人如梦初醒般立刻从对方面前弹开。
小六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的场景,预料到自己之后肯定会死的很惨,都怪他们,非要好奇王爷和王妃在干什么,他们伸长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