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茹在李家没有想看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本想着就此回去的,但是无奈李晚秋总是询问她关于集市的各种问题。
“燕茹姐姐,等我病好了,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李晚秋抬着她那明媚中又带着点病色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赵燕茹。
这是她故意的,没记错的话,要不了多久,赵燕茹的爸会带着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回家,接着她会无家可归,紧接着会找各种理由居住在她的家中。
也是她们家灾难的开端,所以这次一定要将这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赵燕茹耐着性子地和李晚秋讲述她在集市上所见所感,直到赵燕茹的母亲到处叫喊着她的名字,“看见我家的死妮子了吗?集市早就散了也没瞧见她的人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等会被我逮住,看我不打死她。”赵母的声音尖锐,村里的人,大多都不愿与她交流。
看着赵燕茹脸上慌张的表情,李晚秋才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没有任何预兆,李晚秋对着外边还在寻找人的赵母喊道,“赵伯母,燕如姐姐就在我家。”
她深知赵母向来都是嫌弃他们家,就因为四年前父亲的不辞而别,导致他们家就成为了这个村子的笑话。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只有觉得蔺瑶命苦,自从赵母在外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哎呦,连个男人都管不住,要是我,干脆找一柱子撞死算了。”
逐渐地就演变成了,李晚秋母亲蔺瑶出轨被父亲李一达发现之后,就此背井离乡。李晚秋不解,明明这谣言处处都是破绽,但是村子里人却深信不疑。
曾经李晚秋也为这件事痛苦了许久,在学校同学们嘲笑她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就算是出去浇个水,种个菜,也总能瞧见大人们打量的眼神。即使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李晚秋能从中感受到他们的恶意。
她也曾经将受到的怨气全都撒在母亲身上,“为什么你不去解释,为什么他们总是嘲笑捉弄我,为什么我一定得受这些罪。”
那时候母亲会温柔地拍掉她身上的黄泥,“小乖,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但是她们动手打你的话,你一定要狠狠地打回去,要不然她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蔺瑶头一回对她说如此硬气的话,李晚秋也一记便是很多年。
赵母上前拉扯着赵燕茹,口中不断地骂道:“贱蹄子,老娘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货色,我就应该早点掐死你。”
那一副快要吃人的模样,仿佛对面站着的那人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而是敌人。
原本能说会道的赵燕茹也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任由赵母如何打骂,就是不做声解释,也不躲避。这让在宠爱中长大的李晚秋大开眼见,毕竟事情发生在她家,传出去也不太好。
李晚秋像上前劝解,被赵母一个凌厉的眼神钉住,里头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蔺瑶的女儿,还是和她一个模子刻出的一样,让人恶心。”
赵母皱着眉,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的一样。
巧的是,蔺瑶正端着水盆想出来倒水,就听到自己捧在掌中的女儿遭到别人的辱骂。一时之间,没有细想就将水往赵母头上泼过去。
水中有黄泥,上边还浮着的几片烂菜叶。李晚秋默默地在心中为蔺瑶女士点个赞,好样的,真不愧是她的亲妈!
赵母先是愣住了好一会儿,随着头发上的那片烂菜叶子滑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愤怒了,张牙舞爪地就冲蔺瑶展开攻势,而蔺瑶早有准备的拿着身后的竹扫帚就往赵母她最在意的脸上扫去。
李晚秋可不甘示弱,抓着旁边的烧过的煤球就往赵母的头上砸过去。或许是被李晚秋母女二人的攻势给打害怕了,赵母的狂妄熄灭,跑到门口对过往的村民控诉。
“李家,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我只是来找我女儿,就被他们打成这幅样子。”不明真相的村民看着赵母身上的脏样,以及里头拿着竹扫帚的蔺瑶和叉着腰怒气冲冲的李晚秋。
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李晚秋抢先开口。
“忠叔,才不是这样的。是燕茹姐姐在我们家玩,然后赵姨骂她还骂我,赵姨还想打我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李晚秋非常生气,腮帮子气鼓鼓的。
平时,村民们有什么头脑发热,摔伤烫伤的情况都会来找李亭清。故此,李家在村里的名声挺好。
而赵家完全又是另一个样子,赵母是个爱贪小便宜的市侩之人,赵父则是日日躺在村口的麻将馆里,不将兜中的几个子输干净就不会回家。
忠叔像是听进去了李晚秋的解释,闷声对赵母道:“淑英啊,孩子们玩会,多大点事,搞这么难堪,干什么!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回家换换吧!”李晚秋看到忠叔的讲话时的一顿。
忠叔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很多人都愿意给他两分薄面。
赵母知道忠叔是不会帮她的,转头拧住赵燕茹的胳膊,旁观着李晚秋看着都觉得肉疼。但赵燕茹还是保持着赵母进来时的那副样子,不吵不闹,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好像个假人。
“造孽啊!别人还会帮她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