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李晚秋感觉她现在就像个大火炉一样,浑身滚烫。口干舌燥,一个简单的词说起来却十分费劲。
李亭清听到小妹的声音,急匆匆地端来一碗水,小心地喂下。
犹如久旱遇甘霖,李晚秋喝了水之后。
缓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一怔。
是她尚且稚嫩的哥哥,这时还没有经历过被人诬陷从而含冤进监狱。
“哥,我好想你!”李晚秋顾不上其他,就怕这只是她的一场梦,怕梦醒后,她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李亭清欣然接受了李晚秋的拥抱,并不断轻拍她的背部,“小乖,你是做噩梦了吗?没事,哥哥会永远保护你。”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李晚秋因感冒发烧,眼角处带着些微红。
“哥哥,现在就去带你去芳婶子那里看看。”李亭清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母亲蔺瑶从外探出头来,看着已经醒来的李晚秋,温声细语着:“小乖,你好些了吗?”
李晚秋感觉这个梦有些过于太真实,看着蔺瑶年轻时的相貌,一颦一蹙中足以看出她美人胚子的实力,见着李晚秋呆呆地望着她。
生怕会发烧成村里的一些智力低下的孩童,连忙催促李亭清赶紧带她去卫生院检查。李晚秋用力地掐她大腿处,一瞬间大脑传递感知到了疼痛。
痛,真的好痛!
终于卸下所有的伪装,李晚秋一把扑入蔺瑶的怀中,“妈,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大哥李亭清被人污蔑成杀人犯后,被关押在监狱里。为了大哥的事,她妈将家中能变卖的东西全部抵押了,但还是凑不够赔偿款。
只好到处打零工,在寒冷的冬日里,她提着一大桶衣服去河边,从此之后她就永远的失去了母亲。
蔺瑶有些不知所措,“小乖,你是不是太难受了?”
“妈妈只希望你们平安快乐就好,就算你们平时任性一点,淘气一点我都能接受。”蔺瑶只当她是小孩,生病了就会变得脆弱。
李晚秋左手抱着蔺瑶,右手抱着李亭清。她心心念念的场景,终于再一次实现。
这好像真的不是梦!
她重生了!
从小到大,她的身体都很健康,平时连感冒都很少。
除了有一次,她因为贪玩,她被隔壁村的小孩装鬼,将她吓得发过一次高烧。
李晚秋试探地问着,“妈妈,我想和朵朵姐玩。”蔺瑶脸上的笑容僵住,还变得严肃起来,“小乖,你别和她玩,以后也少和她接触。”
朵朵姐的阿妈是个精神病,还经常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印象中,那段时间她妈限制她和朵朵姐的接触。还总觉得她的无缘无故的生病,是因为接触了朵朵姐,从她身上沾染上了梁姨的病气。
这是她十七岁时的经历。
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都来得及纠正。
她重生回到了1975年的夏天,窗外的蝉鸣声不停。算着时间,现在她还没有遇上满是花言巧语没有一句真心话的王元宏,并且自己的家人都还在。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蔺瑶端着一盆清水,边上还挂着毛巾。
“小乖,来给妈妈摸摸额头。”蔺瑶一手搭在李晚秋的额前。
刚才在李晚秋的再三要求下,李亭清没有将她背去卫生院,反而赶着他去了集市。临走前,李亭清哀怨的眼神,让她再次乐不可支起来。
“谁家姑娘像你这样,活脱脱的皮猴子一个。”蔺瑶笑吟吟地打趣她,刚才的一探,小乖的温度降下去了,心也终于安稳下来了。
“下次有什么不舒服之类的要和妈妈讲,就今天你这样子,我要是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还不得给你吓死。”蔺瑶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害怕,“听到了没?”
李晚秋撇了撇嘴,“妈妈,你放心,你孩子我身体嘎嘎好!你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爬树抓蝉。”她越发觉得那蝉鸣声吵得她脑瓜子嗡嗡的响。
“能不能有些女孩子样,快点洗把脸。”蔺瑶将脸盆放在架子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她,“蔺姨,在家吗?”
“你先洗脸,我出去看看。”蔺瑶掀开门帘子寻声去。
房内只有她一人,看着脸盆里的倒影。她肌肤胜雪,柔顺光滑的黑发编织成俩麻花辫,远山黛眉配上大大杏眼中透出清澈澄明,宛如繁星秋水皆若在此其中。
原来十七岁的她是这般模样啊!
李晚秋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擦把脸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姨,亭清是去集市了吗?”她声音温柔,让人感到如沐春风。但是传入李晚秋耳中却是恶魔的低语,久久不能散。
是她,隔壁邻居的女儿,赵燕茹。
实际上是真正游走在人间的恶鬼,他们身披着人类的伪装,实际上会趁着猎物的放松,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大哥李亭清入狱还是因她出了不少力。
“小妹,刚生病,是不能吹风的。”她脸上的关心是那么的情真意切,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蔺瑶也附和着,“小乖,快回房内去。”
赵燕茹将背篓里的水果糖递给她,“我刚从集市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