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烈火大太阳,李晚秋热的一身汗,但是她也不恼火。刚刚在外边的厂子里她找到了一份适合的工作,等以后攒了足够的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就这样想日子都变得有盼头起来着,李晚秋哼着歌掏出钥匙想开锁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暴力撬开。
她大惊,一把跨进,却发现王元宏被几个看着凶神恶煞的人压在地上,左侧房间内还有人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们是谁,快点离开我家,否则我就报警。”
李晚秋拿起扫帚对着那个手臂上文着一只老虎的男人,他抬起头,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直接从右眼角处延伸到下颚。
即使手颤抖的厉害,李晚秋也勉强稳住心中的害怕。
花臂男完全没有将李晚秋的威胁放在心上,反倒是用鞋尖踩中王元宏的手,一点一点慢慢地增加力度。
痛的王元宏在地上打滚,“哥,你就把我当个屁一样放了吧!”
花臂男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就是他媳妇吧,王元宏在我这里欠了50元,他说你这里有钱,要不你替他还了。”花臂男说完勾了唇角,一脸兴致样地看着李晚秋。
“他欠了你钱,你就问他要,跟我什么关系。”
“再说了,我没钱,只有命一条。”说完将手中的扫帚回归到原位,甚至从茶缸里倒出一杯茶,慢慢悠悠地喝起来。
看着卧室里还在忙活的小弟们,李晚秋开口好心提醒,“兄弟,你查查他鞋垫下,他钱就藏在那些地方。”
那群人停下来,不知所措地望着花臂男。
“听她的。”
没过多久,有人在囔囔着,“老大,我找到了。”
手中拿着一大把零零散散的钱,但是又有些嫌弃似的,妨碍茶缸的木桌上。
随即,一股脚臭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堵住口气,堪比毒气弹。
尤其是李晚秋猝不及防地闻到这个令人反胃的味道,将正喝着的水全都一滴不漏地喷在花臂男的那张黑黢黢的脸上。
李晚秋马上找出一块布,想为其擦拭干净。
只是怎么总感觉这块布有股味道,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万分的熟悉。
但只看见花臂男的眉头越发紧蹙,简直快能夹死苍蝇的那种。
还有脚旁边的王元宏在不停的蠕动,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花臂男弯下腰将王元宏口中的布撤掉之后,“大哥,人有三急,我现在想上厕所!”下一秒,花臂男又将那张布塞进了他的口中,“吵死了,给我憋着。”
幸灾乐祸的李晚秋在旁疯狂地控制那个抑制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你,笑什么笑?他不是你的丈夫吗?”花臂男从兜中拿出一盒不知名的烟点上。
在香烟的袅袅烟雾中,李晚秋看到了花臂男的恶趣味以及捉弄的小心思。
“呵,他配吗?我李晚秋就算守寡,也不会要他。”李晚秋不知从哪里摸来了一把瓜子,还大方地分享给花臂男。
在王元宏的呜呜声中,他的裤子处有一大片湿濡,空气中伴随着一股难以启齿的味道。
看着他脸上的青紫,李晚秋只觉得好笑。
但是,很快她就听到了她婆婆的大声嚷嚷声。紧接着就是门被再一次推开,阳光的照射下,能看见空中的飞尘。
像是破锣鼓的击打声,“是谁,敢欺负我颜婆子的孩子。”看着王元宏像粽子一样捆绑在中央,她哇的一声,跑上前想给王元宏解绑,但是被花臂男制止。
“你就是王元宏的妈,是吧?”
“你儿子欠了我钱,看你是还钱,还是让我剁了他的手。”
说着,就从衣服上口袋掏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刀,斜着扎进了木桌里。
但是李晚秋只是很心疼她的桌子,这还是她从废品店里收购回来的。
王母吓得一把瘫坐在地上,拿出平日里对付街坊邻居的那一套。“我就一老婆子,那有什么钱,孩子爸死的早,这孩子还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拉扯长大的。”说着,她就看见了花臂男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晚秋。
指着李晚秋,“问她,她肯定有钱,这贱蹄子肯定有私房钱!”王母麻溜地从地上起来,一溜烟地跑到李晚秋的身边,伸手想要去挠花她的脸。
李晚秋也没傻的站在原地,她巧妙地用花臂男打了掩护。“胡说,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个当妈的会不知道。他天天出去赌博,就算家里有座金矿也早就被他败光了。”
王母一双浑浊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活脱脱一只恶鬼一样。李晚秋也不怕她,“我说,你儿子就是废物,活着拖累别人。”
而无人注意的王元宏挣脱了绳子,悄悄地拿着不远处的那把折叠刀。在众人的惊讶中,将那把刀狠狠地扎进了李晚秋的身体内。
由于李晚秋是背着他,一时没有防备,就被王元宏一次得手。
一声惨叫声中,李晚秋挥动的手打翻了桌上的瓷茶缸。
茶水的淡褐色和血液中的红混合在一块,李晚秋死死地盯着王元宏,他像是疯魔了一样,拿着那把折叠刀到处挥舞,最后被花臂男的一棍子打晕过去。
眼前视线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