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果,不如交由我来审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武定侯真有冤屈,我也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江彬请示道。
朱厚熜思索再三:郭勋埋火药是事实,何云含纵火也是事实。是牺牲一个郭勋,把罪名归到郭勋头上吗?还是饶郭勋一命,把他收归己用呢?江彬没能独占拥立的从龙之功,现在已经不满,只怕将来会生二心。随行护卫之中,十之六七都是江彬的人,一路进京还需要时日。何先生思考的对,只有借口将失火的怪在江彬头上,借机拆分队伍,才能平安入京。
心中定下计策,朱厚熜移步下车。
争吵中的江彬和张延龄二人也停下口舌,等候朱厚熜。
朱厚熜望了望磕破头的郭勋和一旁的何云含,开口道:"武定侯郭勋,一片好心,原本献宝有功,没料到气候干燥,野火四起,误着了张天师表演用的火药,导致驿站起火,还伤了人命。所幸诸位与我都没事,是不幸中的大幸。武定侯一功一过,不奖不罚,有人命伤亡的损失,都由武定侯来善后,其后随我一道入顺天。平虏伯江彬救火有功,没有使火情肆虐,劳苦功高,待我入顺天后,定要好好嘉奖。我们一路马车行进,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至于扰民。为了后面的路程走的更顺,我决定将车队一分为三,分三条路线,沿路以一百里的驿站为据点,共聚修整,这样既能隐秘行程保证安全,又可以共同护卫保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