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换了和善的面孔对何云含道:"野色先生哪里的话,我说的是下人,可不是你啊。"
何云含陪笑道:"在下明白。"
江彬在旁插话道:"野色先生一天也没好好吃东西,我安排人准备些清淡的饭菜送到房中可好?"
何云含表示感谢:"有劳平虏伯。"
江彬见朱厚熜已走远,也不与何云含多客套,撇下张延龄,进入驿站安排下入做事。
张延龄吃了瘪,外加与江彬不对付,也没跟何云含道别,就独自一人回房。
运星辰走上前打趣道:"何先生好大的面子,国舅国公都要来给你拍马屁。"
何云含也了然,这些人与自己的客套,不过都是看在未来皇帝的面子上,离了皇权,自己便啥也不是。
不过何云含志不在此,别人的看法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你个呆子,跟了一路,有没有什么发现?"何云含与运星辰讲话一向不喜欢客套。
"就发现骑马好累,我也想坐马车。"
"说正经的。"
"从安陆州出发,我们走的是官道,没有抄小路隐蔽行踪,这一路上行旅和商队数量都比较正常。沿途也有陆松大人查探过,并没有差人回报异常。只是靠近这驿站的这三里地开始,商队数量明显变多,车轮痕迹很深,似有不少重物,不知运的是什么货物。"
"你就没有下马去查验一下吗?"
运星辰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
"一段日子没做老本行,本事倒是没有生疏。"
何云含这话触到了运星辰的软肋,顿时炸毛:"老子就是山贼怎么了,大爷我那叫行侠仗义,从来只劫不义之财。"
何云含一把抢过运星辰手中的银锭,道:"我看未必吧,当初不知是谁,把我这穷酸破烂的道士绑到山上。"
"大爷我这叫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这种浑身都是坏心眼的小人,活该被抢。"运星辰急吼吼道。
何云含不想多做口舌之争,拿起金锭端详了一下:"没有官府刻印,确实像民间商号之物,但是数量这么多的银锭,在这里出现,是偶然吗?"
"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怎么,就不许别人有钱了吗?"
何云含转念一想,黄金而已,要不得人命,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运星辰用手指指远远过来的下人:"你家主子叫你了。"
朱厚熜进内休息后,没见着何云含,差人来请。
"未来的皇上一刻都离不开你,何大人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小弟。"
"贫嘴。"
何云含望着初升的新月,内心感慨。
从来天下士,只在布衣中。
当年的姚广孝以布衣之身,进入燕王府时何曾令世人注目。
今日的何云含亦是无名之人,凭借真龙之运而被众人所知。
你姚广孝可以替朱棣争得权柄,而后名扬天下,却可以分毫不取。
我何云含又未尝不可扶持朱厚熜登顶大明国权力的顶峰而功成身退呢。
扶龙而上九万里,一览天下众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