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换衣服，内心尴尬无比，尤其是黄氏一眼不眨得盯着她。
艰难的换上。
竟然意外合身。
程槿年心里一动……
这时，黄氏夸张地赞叹：“好看，真好看，漂亮～”
程槿年思绪一顿，脑子空白下来，双颊不受控制得泛红。
屋外，程越华耐不住催促：“好了吗？”
黄氏高声回应：“好了。”
接着，她拉着程槿年往外走：“槿年，走，咱们出去，让你爹和你弟弟看看咋样。”
程槿年看着两人相交的手，瞳孔微缩，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抽出来。
打开门。
黄氏一脸骄傲：“怎么样？好看吧。”
程越华双眼发光，点头如捣蒜：“娘，好看，真好看，没想到你的手艺变得这么好了。”
程父接话：“你娘为了做这件衣服，可是专门去县城里面找最好的绣娘学得呢。”
“原来如此。”程越华恍然：“我就说娘怎么进步这么大呢。”
程父佯怒，骂道：“你小子，这么说你娘，是不是想挨打？”
程越华傻笑：“嘿嘿嘿。”
程槿年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眼里涌现了复杂和挣扎……
“……”
说了一会儿闲话，程越华看了一眼天色，说：“我让小时提前去明月楼预定了一座好菜，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过去吧。”
“好。”
“……”
一顿饭，程槿年感觉漫长无比。
席间，程父和黄氏自己都顾不上吃，不停的给她夹各种菜，让她倍感压力。
挨到结束，她忍不住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门口，程父和程母先上了马车。
“二姐，你先上去吧。”
“不了。”程槿年摇头：“我只请了半天假，得回侯府去了。”
程越华有些失望，但还是表示理解：“啊，好吧。”
他说：“我和爹娘说一声。”
“我都听见了。”黄氏打断他，从窗帘探出头，眼神哀求的看着程槿年：“二丫，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就不能多呆一会儿～”
见此，她心里一抖，有些心软。
最后，还是心一横：“呆不了，府里有规矩，我不能让老太君难做。”
黄氏失望至极。
程槿年默默转身离开。
身后黄氏又喊道：“二丫！”
她立即转过头。
黄氏忐忑不安的看着她：“二丫，你能不能……能不能喊我一声？”
程槿年默然。
见此，黄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程越华脸色微变，看了看黄氏，又看了看程槿年，最终选择了沉默。
突然，程父不悦的声音响起：“好了，这么急作甚？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见面，别耽搁了二丫，害得她被罚。”
黄氏一怔，随即重重点头。
“当家的，俺听你的。”
说完，她对程槿年挤出了一个讨好的笑：“二丫，刚才我说的话，你别忘心里去，快回去吧，别晚了。”
对此，程槿年默默点头。
越过程越华，他出声道：“二姐，记得来看我。”
闻言，程槿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回答：“知道了。”
程越华笑了。
两人心知肚明，到底是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