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榕下午回到公司,就把董事长战芳准备让财务总监下令调查对账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她相信这个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公司上下,最后肯定能传到孟振德的耳朵里。
这几天孟振德忙着拆东墙补西墙,估计暂时顾不上找她的麻烦了。
南榕稍稍松了口气。她却明白孟振德不过是个小角色。阮家母女俩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真正有实力对战家造成毁灭性伤害的是另一个狠角色!
想到那个人雄厚的实力背景和狠戾的手段,她不寒而栗。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有电话拨进来,南榕心不在焉地接了电话,
“听说你结婚了。”电话里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沉冷声音,恍若隔世一般。
南榕一惊,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死死地捏住了手机,仿佛她无数次在噩梦中死死扼住那人的咽喉般用力。
前世战家家破人亡一败涂地,她身陷囹圄,叫天不应呼地不灵,也没能让冷辉露面。
这一世他竟主动打来电话!看来是她动了阮阮的利益,他帮他的姘头出头来了!
南榕唇角绽开凉凉的弧度,清眸里却笼着刺骨的寒霜。
来就来吧!重活一世,她就不信全家还会再栽在他手里!
“你竟然嫁给了霍燃!”冷辉沉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每个字都敲击着南榕紧绷的神经。“我原以为你的目标是蔡晟,没想到你大鸡不啄细米,野心和胃口倒是越来越大。”
南榕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激烈的情绪,她的声音出奇的冷静:“我嫁给谁跟你有关系吗?”
她摁下了录音键,就等着冷辉撂狠话了。
“阮阮说你对她有误会,我不想让她承受不该有的委屈和伤害,所以我想跟你当面谈谈。”冷辉没撂狠话,但说出的话同样恶心。
南榕捏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竟然被气笑了:“你是阮阮养的一条狗吗?她说什么你听什么,她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战南榕,嘴巴放干净点!”冷辉警告。
南榕果断挂了电话,发现掌心渗出了粘腻的汗渍。
经历过上一世的满目疮痍,她对冷辉有种深入骨髓的憎恨和畏惧。
她下意识地拨通了霍燃的电话求助。听到电话接通响了一声,她又意识到不对赶紧挂断了。
霍燃对她并不信任,耐性也不佳。她不能随便麻烦他,以免他更厌烦她。
这样的小事,还是她自己来解决吧。
她见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正准备离开公司,却见孟振德气势汹汹地踢开了办公室的房门闯了进来。
“臭丫头,你别欺人太甚!”孟振德的眼珠子都红了,看得出来受了不小的刺激,应该是有人刚在他面前烧了一把火。
南榕看到孟振德,反倒镇定下来。“孟总,你有何贵干?”
孟振德瞪着南榕,咬牙切齿:“你给你妈出什么对账的馊主意,是信不过我吗?”
南榕毫不犹豫地答道:“是啊,信不过你。”
孟振德差点儿气过去,拍着案子斥骂:“我是你老子,也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竟敢这样的态度跟我讲话,礼貌呢?教养呢?”
“如果你觉得你问心无愧,怕什么对账。”南榕云淡风轻,跟对方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对完账刚好能证明孟总的清白,你应该感谢我的提议才对。”
孟振德腮帮上的肉抽了抽,看着女儿的眼神愈发凶狠:“吃里爬外的臭丫头!我拿你没办法,自然会有人出来收拾你,等着瞧!”
等到孟振德摔门而去,南榕反倒笑了。
不就是查个账嘛!阮家母女俩的反应这么激烈。
她们不方便明着露脸,就挑唆了各自的姘头找她的麻烦,还真是可笑。
看来阮家母女俩当久了只吃不拉的貔貅,稍稍动一点她们的利益就跳脚了。
呵,她们跳脚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南榕没去地下停车场,因为冷辉说要见她,怕他在那里等着。
这种时候她尽量避免跟他正面接触,此人的杀伤力可不是孟振德之流可比。
南榕从侧门离开公司,准备乘网约车返回龙苑。那里是霍燃的地方,比较安全。
网约车到了。还不等南榕上车,就见过来两个痞子,高举着手里的棒球拍对着车门“哐哐”连砸几下。
“快滚!”那俩痞子呲牙咧嘴,在车前将棒球拍甩来甩去的。
司机吓得面色如土,也不敢下车理论,赶紧开车跑了。
南榕见势不妙,转身想撤回公司。
“战南榕!”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冷沉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带着十足的压迫力。“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南榕只好停住脚步转身,果然见冷辉过来了。
冷辉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个泪眼汪汪的女人,正是阮阮。
南榕抿紧唇角,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掌——冷辉专门为阮阮出头来了。
不知道阮阮在冷辉面前说了什么,但绝对是烧足了一把火。
冷辉原本属于禁欲高冷范的男人,胳膊上却挂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