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股东和高管们纷纷看向孟振德和战南榕这父女俩,感觉今天有好戏看了。
孟振德顶着一脑门子的汗,气急败坏地斥责战南榕:“翅膀还没硬就急着想飞,进公司之前你跟我打过招呼吗?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这丫头片子就别想造反!”
战南榕清眸闪过一抹讥诮:昨天下午就安排好了这场高层会议,孟振德居然还能迟到。看来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越来越不中用。
“孟总请注意保持风度,我进公司是经过董事长审批允许的。董事长亲自召开视频会议,全体股东高管们都到场了。公平投票决议,完全合法合规合理。所以请孟总不要随意出口伤人。”
她一口一个孟总,礼貌又疏远,似乎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是她父亲。
孟振德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她瞪眼吼:“我是你爸爸!你做事都不经过我的允许,想要造反么!”
“孟总请注意这是在公司,按照规定不允许有私人称呼,你违规了。”南榕不亢不卑地提醒他。
还不等孟振德张嘴,她立刻接道:
“孟总口口声声说什么造反,我很不理解。战家才是罗曼公司最大的股东,董事长战芳女士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进公司事先得到了她的允许和支持,何来造反一说?”
“孟总只是股东们推选出来的代理总裁,我是股东们推选出来的副总监。我们的职务有高低,但无贵贱,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你所说的造反之事,从源头上就不成立。”
南榕说到这里略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莫非孟总在罗曼待久了,就错把他乡当故乡,以为罗曼集团改姓孟了?!”
“轰”全场哗然,众股东和高管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孟振德哪里丢过这样的脸,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亲女儿,他气得快要一记耳刮子抡过去了。
南榕似乎有些惊讶:“孟总这样子是想打我吗?”
孟振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举起了巴掌,他赶紧又缩了回去。
南榕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我是董事长的亲生女儿,进公司高层理所当然。孟总反应这么激烈,还口口声声说我想造反,难道真正想造反的人是孟总?”
“你、你……”孟振德又气又急,想再拿父亲的身份压她,偏偏她刚才提醒过他公司规定不允许有私人称呼。
他一时间处境极为尴尬被动,怎么说都站不住理,简直气死人了。
更让他生气的是,平时不声不响不争不抢的女儿竟然好像变了个人般,犀利敏锐又咄咄逼人。
他只是出去公费旅游了几天……不对,是公事出差了几天,回来竟然就天翻地覆了。
这个死丫头是被鬼附体了吧!
一番吵闹,并不能阻止战南榕入职罗曼高层,反倒让孟振德出尽了洋相。
会议结束之后,南榕正式担任罗曼服装集团公司的副总监,成为了一名手握实权的年轻高层。
孟振德见无力回天,就干脆跑去医院去闹腾战芳。
他指责妻子居心叵测,指责她不信任他,指责她故意派女儿去公司监视他。
南榕并没有阻止孟振德的混账行径,是时候让母亲看清楚这个渣爹的真面目了。
战芳果然很吃惊。
眼前这个额角青筋暴跳,面目狞狰的男人就是她那个素日儒雅温柔的丈夫吗?
等到孟振德发作累了,停下歇口气的时候。
战芳终于开口,却是满满的不解和疑惑:
“榕榕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的股权继承自她的外公外婆,她是公司的大股东啊。这些东西不是你给的,也不是我给的,她原本就有身份和资格享受这一切,你急什么?你气什么?”
孟振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一些,可能引起了战芳的疑心。
他赶紧缓和了语气和态度,解释道:“正因为榕榕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所以爱之深恨之切!她这么明目张胆不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我实在……太生气了!”
战芳仍然无法理解:“榕榕做什么了?她进公司事先经过我的允许,你的反应未免太大了。”
接下来无论孟振德怎么哄劝,战芳对他始终保持着警惕和疏淡。
她从小到大被父母宠,结婚后被老公宠,没经历过现实毒打,对人对事缺乏警惕性,但并不代表她傻。
女儿进公司高层,孟振德的反应好像挖了他家的祖坟般,这让战芳起了疑心。
偏偏南榕在此时插了两句话:“妈,你应该理解爸爸。这么多年他大权独揽,难免做出些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的事情。他很怕我进公司调查,所以才这么着急害怕。”
战芳:“……”
“你、你……”孟振德忍无可忍,终于挽起袖子准备暴打女儿。
南榕躲到战芳身后求救:“妈妈,爸爸要杀人灭口了!”
战芳怒了,厉声斥道:“孟振德,你敢碰榕榕一根手指头,我们法庭上见!”
孟振德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糟,他又中计了!
等到医护人员赶到,撵走了孟振德,南榕这才坐到床边安慰母亲。
“妈,你不要害怕。我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