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姨娘直接就冲到了明姨娘的房间里,上去抓住明姨娘的头发,二话不说就撕打了起来。
明姨娘也不客气,两人很快便滚在了一起,下人们想拦都拦不住。
别看是两个女人,直接上演全武行,一记左飞拽,一记五指挠。现场激烈的很。
等众人好不容易把她们分开的时候,两人脸上纷纷都挂了彩,又互相骂了很久,才各回各屋。
“姨娘,您没事儿吧?”小梨子守着明姨娘,小心翼翼的边上药边问道。
明姨娘吸着凉气,对着铜镜,看着自己两处被挠花的脸,嘴里骂道:“这个死瓜瓤子,还敢往我脸上挠,这要是落下伤疤了,可就不得了了。”
“姨娘,咱们有药膏子,这两天您千万别碰水,肯定没事儿。”小梨子安慰道。“奴才刚才看了,不深。”
“嗯,我知道,我挠她那两下子可深着呢。”明姨娘笑着道。
“是,您还拽下她好几溜头发呢,她那头发就更少了。”
“那是,我多厉害啊!”明姨娘说完,想了想,突然站起来道:“走,你陪我出去一趟。”
小梨子有些纳闷儿的拦着道:“姨娘,您这脸上有伤,还是别见风了吧,反正今儿给太太也请完安了,咱们就在屋里呆着……”
“那可不行,我这伤可不能白受了。”明姨娘冷笑了一声,“说什么,我也得靠上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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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秋处。
“明姨娘,你没事上我们这院子里干嘛呀?”听东、听西守着门,斜着眼睛看着带着丫头前来请安的明姨娘。
明姨娘忙陪着笑脸道:“两位姑娘,我是特意来给大小姐请安的。”
“这真是笑话,明姨娘你要请安,你该早早的上太太院里去,你上我们大小姐这里请的哪门子安呢?”听西年纪小、脾气大,直接怼了回去。
她打心眼里瞧不上的,就是姨娘之类的人。好好的的丫头不当,偏偏要去爬主子的床,当了姨娘之后,又多半是会兴风作浪的。自家大小姐和夫人不就是受了那刘姨娘不少的气么?
在听西心里把明姨娘和刘姨娘都化成了一类人,反正用她的话说,就都不是好人。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说话呢,怎么说这也是明姨娘,过了明路的。”一旁的丫头小梨子忍不住插嘴道:“你这么和姨娘说话就是没规矩!”
“规矩?”可听西向来是个不怕事儿的直接回道:“姨娘是什么排位上的东西,我竟然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对姨娘是个什么规矩。”
又讽刺道:“再说了,我是张家的人,我们张家可没有什么耀武扬威、需要规矩的姨娘,你们沈家的姨娘也管不到我们张家人的头上!”
“你!”小梨子生气的道:“我们家姨娘才不耀武扬威呢,我们家姨娘心最善良了。”
“是么?”听东和听西互相看了一眼,嬉笑道:“看来你给奴才当奴才,还当上瘾了呢,你们姨娘这么善良,还爬主子的床啊?”
“你们……你们!”
“好了,好了,”明姨娘拦住小梨子,陪着笑脸儿道:“这位姑娘,我这丫鬟不懂规矩,您别跟着生气,我今儿来就是想和大小姐说两句话,若是大小姐方便,还请这位姑娘帮着通传通传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的人,见明一娘便是这般还是陪着笑脸,听西只好道:“大小姐现在没空,我们大小姐刚起来,还没梳妆打扮呢。”
“好的,好的,不着急,妾身等的起。”说完明姨娘领着小梨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台阶下,低眉顺眼的等着。
听西二人见此,没法子,互相使个眼神,听西一甩帘子便进了内室。
“大小姐。”
“听西,你一大早上和谁吵架呢?”沈冰秋正在拿帕子洗脸,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嫩唇,在清晨水珠的映衬下,真是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回大小姐,是府里的明姨娘,带着丫头来,非要给你请安,说有事和你说。”
“哦?明姨娘?”沈冰秋有些纳闷的问道:“她来干什么?说说有什么事儿?”
听西摇了摇头。“没说,不过看那样子是非见您不可呢。”
沈冰秋皱了皱眉,想了想道:“你让她先等着吧,就说我刚起来。”
“是,大小姐我就是这么说的。”听西说完又在旁边道:“这明姨娘也够奇怪的,也不知道是和谁打架了,脸上还带着血口子呢,也不嫌丢人,还在府里到处逛,回她那屋里呆着得了。”
“哦?你说她脸上带着伤?”沈冰秋迅速的抓住了重点。
听西点了点头,一旁的听北忙插嘴道:“大小姐她该不是来找您告状的吧?”
沈冰秋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的眉笔,对着铜镜,细细的画起眉毛来。“她若是告状,自会去找我父亲撒娇,或者是去找我母亲,怎么会找到我这儿来?”
“也是。”听北纳闷的道:“那她平白无故的来咱们这院干嘛?”
沈冰秋。手顿了顿马上冲清北道。“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明姨娘的伤,是不是刘姨娘干的,她们又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
“是!”听北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