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自上次被陷害以后,虽然江珩向太后求了懿旨,把林意给了他。
这也算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众口。
江珩说想走一遍民间求娶的流程,可林意不想让江珩为难,便说懿旨到了,自己便是他的人了。
一切流程都不必了。
江珩知道,这个胎儿始终阻隔在了他们之间,不过对外也只道他们二人是对夫妻。
自从上次林意吃了大量的“忽地笑之后,江珩便对她的出行百加防范,说什么也不许林意去后山的种植园乱走了。
她便只好每日寻些了针线活做着,“给我的?”
林意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的年龄,样子颇为清秀。
“小意你如今身子不好,想来也是该有个人来伺候你。”
“这个姑娘也是我在外头寻来了的,唤兰芷,身世清白,你可放心的用。”
“不...不用了,阿珩我不用。”她连忙摇摇头以示拒绝。
她自己之前便是奴婢,凡是都亲力亲为,如今要是要人来照顾了,她会觉得更是别扭。
江珩弯着腰在她耳边轻轻低语,“小意身上的伤还未好,又不要她,难不成是要为夫帮你吗?”
“不过,为夫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江珩的身上散发着很好闻的沉香,像极这个时节盛开的幽梅,还带着梨子的香甜。
明明是最正常不过的交流,可江珩温热的气息却从耳郭传透到她的的小脸,林意顿时感受到身子不由的烫烫地,不自觉的瞥了瞥头看江珩一池湖水的双眸,“青姝......青姝也可以。”
“小青姝,下手没个轻重的,再说她还只是个孩子,照理说也是我们来照顾她才对。”
林意知道江珩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江家基本上断了跟江珩的联系。
现在又带着她还有青姝住在宁安堂,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情,江珩看诊的生意想来也不大好。
一想到这里她不想给江珩加些什么负担。
“不,不用了阿珩,真的不用。”
“小意你这是又在拒绝我的好意吗?我只想着平日里后堂没个女人家的帮着你,总不方便。”
“可你这般,我怕你负担太重。”
江珩拿起了林意刚刚落在桌面的手炉递给了她,无奈笑道:“我现在虽无俸禄了,可积蓄也有,意儿可是觉得如今我们已经举步维艰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寻常人家,不需要这样的,更何况我们在这宁安堂住着,也是要每月付钱的,我不想……”
“小意,怎么会这么想我呢?,要知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
“可宁安堂的柜手不是那柳老吗?”
江珩眼中带着笑意,缓缓道:“是柳老没错,可明砂没有告诉你吗?整个宁安堂都是我们的。”
林意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看向江珩,“是你......的?”
“况且我并不出诊的,平日里这些都是他们在做的。”
“宁安堂虽不大,在兴安也没有什么名气,至于采药,配药,制药也有专门有人去做。”
“有人?我怎么没有见过。”
“那是你都在后院呆着没去前堂看,不过我素来喜静,平日里前堂一般也就两三人罢了。”
“后堂这边也只有一个福伯照看着。”
“所以,我们俩在兴安还是有立足之地的,小意别太小看我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太拖累你了。”
她如今能这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拖累,我也甘之如饴。”
江珩又摸了摸林意手中的暖炉,生怕它冷了下来,虽是室内,可他知道她的手还是冰凉的没有温度。
他的意儿,他只想现在养好她的身子。
“你若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你身子方便的时候可以给我做一顿膳食,我便心满意足了。”
她觉得和江珩的距离越靠越近,下意识又远离了几步。
不过朝着兰芷说话的时候,江珩又恢复了疏离清冷的气息,“好了,无事你去外头找福伯,让他领你去院子周围转一圈,熟悉一下往日的事物。”
“是,老爷。”面前的少女虽身板小,可却透出不同于正常年龄的成熟。
瞧着兰芷走出房间,她便道:“阿珩,你......真的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她真的还不起,也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