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在羽城皇城的东大街,是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门小户,可今天的花府却却显得格外的热闹。
花府大堂。
“参见三殿下!”
为首的老妇人带着花府上下一同行礼。
墨染连忙将她搀扶住,“外祖母年事已高,大家也都是亲人就不必行此大礼了!倒显得生分。”
老妇人抬眸看着他那双迥异绚丽的异眸,眼角不由得溢出盈盈泪光,她擦了擦眼角,感慨的笑道:“你和容儿长得可真像!只可惜她命薄看不见你的模样!
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宠到大,怎么......怎么就没了啊!”
她不禁哽咽起来。
看着慈祥的目光,墨染心中有些触动,这是他多年都未曾有过的温暖,一时之间不由得也湿了眼。
元倾君半敛着眸,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
老妇人身后的三位中年男子也垂下了头,一脸的思念。
“外祖母,快坐下!”墨染领着她坐下。
鹤归将早早准备好的茶递在他手上,他“嘭”的一声跪在老妇人面前。
“墨染拜见外祖母!”
老妇人名叫接过茶,浅呷一口,笑得合不拢嘴,“快起来!快起来!”
三位男子也纷纷将他扶起来,“三殿下,快快请起!”
老妇人名叫何芸,十六岁便嫁进花府,前后诞下三儿一女,大儿子花勇,二儿子花连,三儿子花玉,花容的最小的,从小便被父母和三位哥哥百般疼爱,也应有着一双绝世的异瞳,姣好的面容被召进了宫。
本以为她会受尽恩宠,谁料没到一年,宫中便传来花容薨了的消息。
花家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一晚,何芸似乎胃口很好,一下子就吃了一大碗。墨染也很久没有和这么多人这么热闹的吃饭了。
墨染的房间被安排到花府风光最后的一间厢房,一推开门便能看见园中的繁花似锦。
他倚在窗边仰头看着天上的孤月发着呆,连元倾君何时来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她倏然感叹一声。
墨染扭头看向她,清冷的月光落在她精美的脸上,柔和着她的棱角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银纱,高贵中多了一抹柔和。她嘴角扬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莹润诱人的樱唇引诱着人采摘。
“殿下想好什么时候说了吗?我的时间可不多。”
她已经出来半个月了,九渊城虽然有天枢、天璇、天玑坐镇,但她始终是九渊的帝姬,难免发生什么意外。
“放心吧!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他淡淡一笑,一双异眸在暗夜中发着微光,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目光交织,气氛渐渐变得旖旎暧昧起来。
他搂着她堪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往自己的怀中一拽,元倾君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仿佛两颗心瞬间交融在一起。
她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朝着他盈盈一笑,他俯身低头朝着她的唇而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元倾君拦住他的嘴,墨染不悦的皱着眉头,挪开她的手蜻蜓点水般亲吻着她。
“咚咚咚!”门外又传来三声敲门声,“那个......表......表哥,你睡着了吗?”
听到来人是花连的女儿花禾,墨染顿了顿,不舍的松开口,整理一番衣裳才去开的门。
元倾君捂住通红的脸不想见人便直接跳窗出去透透气。
“有什么事吗?花禾。”墨染只开了一半门缝,丝毫没有要邀请她进屋的意思。
花禾手里端着一盅银耳羹,她背着月光,所以墨染并没有看见她早已绯红的小脸。
她颇为紧张的低着头,支支吾吾道:“表哥唤我禾儿便是,我......我方才一不小心多炖了一些燕窝,要是表哥不嫌弃的话......”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正好撞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眸,心脏砰砰砰的乱跳起来。
惊慌失措地将燕窝往他怀中一推,结果燕窝浪荡出来溅了他一身。花禾像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错愕,慌张地给他擦拭着衣裳,嘴里还一直念着对不起。
——
元倾君坐在水池边的假山上,闭着眼睛聆听着夜风轻抚树叶的婆娑声,从中微弱的窸窸窣窣声。
一束黑影闪现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元倾君道。
“晚上风大,天寒。”玉衡将斗篷披在她肩上,“主人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身体。”
他乖巧安静的坐在元倾君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也只敢在她这样偷偷的看着她。
但她似乎有什么魔力,引诱着他不断向她靠近,心仿佛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
元倾君感觉到一股热息扑面而来,眼眸一抬,一张帅气绯红的脸就映入眼帘,心跳砰地跳了一下。
“阿衡,你干嘛?”
玉衡像被抓包的小偷怔然不动,他咽了咽口水,沙哑略带可怜的嗓音从口中溢出。
“主人,我可以吻你吗?”
元倾君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愣住了,玉衡见她没有说话便吻了上去。
他终于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