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口。”刘陵叹了口气,那舆图上并没有标出机关,他寻了许久,一无所获。
“孤还以为你们多厉害,能找到行宫密道,原来只知道入口,不知道出口?”慕容卿坐在地上,越想越气,一拳砸在湿软的地面,沾了一手的泥,厌恶地甩向王琬。
王琬嘴一瘪,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不对,肯定有出口,你一定知道!”王琬揪住慕容卿的衣襟,不断追问。
“孤,不知道。”慕容卿一把推开她,语气十分气恼。
“这是孤父王修建的,当时舆图被人偷走,孤只知道有个密道,却不知具体位置。”他叹了口气,太阳穴隐隐作痛,刚想用手按揉,却见满手污泥,只得作罢。
“实在不行,等慕容言那小子走了之后,我们想办法爬回去。”
刘陵看了看来的那条路,幽深的通道中没有传来任何声响,也不知慕容言有没有被近卫军擒获。
“孤这个儿子,聪明,狠辣,也会笼络人心,他手下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只怕孤的那些近卫都要殉职了。”慕容卿说道。
“这么能干,你还不让他当世子?”王琬问。
“他野心太大,想与匈奴联合,攻下大梁。”慕容卿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放在以前,他可能也会与慕容言一样,雄心壮志,想要带着族人冲出鲜卑山,可是大梁有他的公主啊,这是她的国家,他如何舍得让铁骑践踏她的国土。
“痴心妄想。”王琬的话让他心中那点温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北有景行哥哥和屯骑校尉,西北有范大将军,你们谁敢踏过来半步?”她依偎在刘陵的怀中,说完看了看他。
见他微笑着点头认同,心中大喜。
“小丫头就是嘴巴硬。”慕容卿冷笑道:“等饿得头晕眼花之时,看你还能不能这么伶牙俐齿。”
王琬焦虑地望向刘陵,他紧紧将她搂住,温暖的胸膛让她暂时忘记了恐惧。
“孤倒无所谓,什么东西没吃过?像你这么娇嫩的女孩,肉是最鲜美的。”慕容卿的话让她浑身发冷,不住地开始颤抖。
“王上何必吓她。”刘陵不满他的行为,出言制止。
“不是啊,景行哥哥,我在京城的时候,听说书人说过,这些胡虏鞑子,真的吃人……”王琬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如何啊?刘陵,带着她也是个累赘,我们一起分食了她,正好有力气爬回去。”慕容卿见她这样,说得更加起劲。
“景行哥哥,窈窈不怕死。”她流着泪说道:“那时候他们说你遭遇不测时,我就想,如果真的是你,我便与你一起去了。”
“如果真的出不去,你就把我吃了吧,别让那个坏老头碰我……”
慕容卿闭着眼睛,大声宣泄着不满:“喂,孤还不算老吧,比你爹还年轻着呢。”
刘陵听着她哀婉哭泣,心中万分心痛,慢慢捧起她的脸庞,吻了下去,微咸的泪水刺激着他的神经,终于鼓足勇气,寻向她的唇瓣。
柔软温热的嘴唇触碰在一起。
刘陵只觉得自己紧张地快要无法呼吸,他不敢乱动,只是将嘴唇紧紧贴在王琬的唇上,慢慢地,轻轻地移动,亲密的摩挲让两人之间的温度迅速升高。
周围昏暗,依旧有微弱的光线。
慕容卿见两人姿势暧昧,虽刘陵侧身挡住了大半的视线,让他看不真切,但他毕竟年轻过,如何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还卿卿我我。”他发出鄙夷的声响,引得两人赶紧松开对方。
“放心,若真出不去,我一定先杀了他。”刘陵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好小子,有种。”慕容卿站起身,向两人走去。
“你……你干什么?”王琬双手乱抓,摸到一块石头后,紧紧将它握在手中,只等慕容卿出手时,出其不意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不逗你了!”慕容卿说着,伸手摸向高处一块石头。
一阵轰隆巨响,石壁开始慢慢向两边移动,洞外刺眼的阳光瞬间洒进洞穴。
“你!”王琬见他明明知道机关所在之处,竟还吓唬自己,气得直跺脚。
“你这丫头太过胆大妄为,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只怕将来能把天捅个窟窿。”慕容卿抢先出了洞,两人相视一笑,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密道外没有人,却留了两匹马。
“张大哥想得挺周到的,生怕我们出来没有马匹。”王琬悄悄说道。
刘陵点点头,问:“此人如何处置?”
“杀了?”
听了王琬的话,刘陵笑着摇摇头,此时慕容卿回头说道:“孤随你们去见老七。”
刘陵想了想,同意了。
于是三人两马一路狂奔,远处行宫冒出滚滚浓烟,慕容卿忍不住勒住缰绳骂道:“龟儿子竟然如此赶尽杀绝。”
他刚骂完,想起那可是自己的儿子,赶紧尴尬地呸了几下。
三人先到了镇子上与张力等人汇合,见大家身上都带着伤,便问其缘故。
“才没走多远,鲜卑侍卫就追了过来,幸亏大家有些本事,靠着对林子熟悉,才突围了出来。”张力看着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