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的事情证明,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那天烧烤,同学们知道薛菲没收到改地址的通知,不少人幸灾乐祸,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然后大家看到薛菲在班级群里发消息,说她刚刚知道改地址,正在赶过来,有人没忍住吐槽:“她还来干嘛?她不知道没人想见到她吗?”
又有人说:“来就来呗,等她来到,东西都吃完了,她乐意凑钱就让她凑去。”
大家觉得有道理,于是高高兴兴地该吃吃该喝喝。
要说这些同学是什么带恶人,也说不上,他们当中有不少和秦立处得不错,放别的情况下,各方面都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路上见到老人家摔倒会毫不犹豫冲上去扶的那种。
只能说,未经他人苦,很难感同身受。
那天,秦立思索再三,亲自上手烤了几串鸡翅膀牛肉什么的,只烤不吃,等到薛菲出现,他装作非常不经意地对薛菲说:“这几串正好熟了,大伙都吃撑了,你来解决吧。”
薛菲风尘仆仆地到来,热闹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跟她打招呼,没有一个人欢迎她,其实她心知肚明。
但她没有露出任何悲伤或愤怒的神色,她必须假装没看懂。听到秦立的话,她眼中浮起充满感激的欣喜,从秦立手上接过烤串,说:“秦立,谢谢你。”
秦立一个同学一眼就看出秦立这是特意给薛菲烤的,低声跟秦立说:“你对她这么好干嘛?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他说这话时一脸嫌弃,不是嫌弃秦立,而是嫌弃薛菲。
他并不怀疑秦立喜欢薛菲,班上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生会喜欢薛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