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还不急用钱,若宁娘子实在觉得为难,赊账便好了。”
反正她没有钱,就算把自己卖了也没有钱,腰子是不会嘎的。
毕竟古代也没有专门收腰子的人贩子。
白白得了沈江禾这么大一个好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总不能让人家来看病,连口水都喝不上一口就赶人家走的道理吧?
“沈大夫,您喝水,这茶水是我用今早采集的露水泡的,还新鲜着呢,您尝尝?”
接过过茶水,沈江禾满眼缱绻的看着宁一云,直盯的宁一云的心里有些心慌。
沈江禾的眼神,好像柔的都能拉丝出来。
他优雅的轻抿了一口,一饮而尽。
将茶杯还回时,不小心擦过了宁一云的手,触碰的那只手温度也好似在持续升高,沈江禾看向她时眼中的柔情愈发的浓烈。
似是被沈江禾手中的温度给烫到,宁一云有些失措,惊慌的收回了手,瞬间,她似乎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降低了几分,可这明明还是夏季。
她回头看了云荆澜一眼。惊觉发现对方眼中竟浮现了几丝怒气,那眸中的寒光凌厉,好似要将沈江禾给刀死。
“沈大夫,我送你吧?”
说罢,她便越过了沈江禾,恭敬的看着他。
“如此也好,有劳宁娘子了。”
直到将沈江禾送走,她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好嘛,看一回病的功夫就将银钱花光了, 这让她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了。
“云荆澜,方才你那眼睛看人家沈大夫身上,都快能喷出火来了,你干嘛对人沈江禾那么大敌意啊?”
云荆澜淡淡然的看向她,眼眸中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觊觎你。”
明朗清爽的声线此刻带上着三分怒火,轻飘飘的说出,却让宁一云心中有些莫名无语。
难道是在吃醋?
仔细想了一番后,又觉得这个理由不太适用在云荆澜身上。
毕竟原主一直都在虐待他,还老是动辄打骂,试问,又有哪个被虐者会喜欢上凌虐者的?
她轻笑了一下,回道:
“觊觎?他哪般觊觎?是觊觎我四处漏风的小破屋,还是觊觎我养在后院的小白菜,还是觊觎我三天不洗头的跳蚤?”
云荆澜:“......”
早该知道嘴皮子功夫上是赢不过宁一云的,他认栽。
想要修成正果,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淡漠的起了身,路过她身边时递过来一个眼神,那眼神中的寒光似乎都能将她给冻成冰雕。
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搞不懂这些男人,跟海底针似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回了柴房将被褥铺好也准备去就寝。
一夜好眠——
直到天亮的时候她都没见云荆澜出来吃早饭,看的出来云荆澜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气亏气,班还是要上的,她现在基本就是一天不劳作,就没有一点收入的人群。
“云荆澜,早饭我给你放锅里温着了,你记得吃。”
嘱咐完后,她就出了门。
前几天从后山砍得竹笋还剩了很多存活,她便想着是否能将螺蛳粉的配方卖到酒楼里。
“你这个臭小子,我们老大允许你在这里要饭了吗?”
说话的人乃是一个穿的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在那个叫花子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
被骂的那名少年虽说不是长的有多么惊艳,却也清秀耐看。
王富贵被人踢了一脚后身子有些微微倾倒,但很快他又将身子摆正了过来。
“为何不能在此乞讨?此处地界可是写了你们的名字?”
王富贵眼神中满含倔强,让那些人看了就忍不住要发起火来。
“我们每日都在此处乞讨的事情乃是人尽皆知,若是问了此处百姓,谁人不都得说一句是我张三的地界?”
另一个喽啰又道:
“你小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还跟我们来抢饭碗?快滚!快滚!别脏了我们老大的地盘!”
无奈对方人多势众,王富贵最终还是难敌四脚。
便也就放弃了这无畏的抵抗。
垃圾堆上面的苍蝇铺天盖地的飞,味道也是刺鼻异常。
可王富贵却像是丧失了味觉一般朝着垃圾堆的方向走去。
还自顾自的将垃圾里的一些破烂捡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看着对方从里面挑了一些茶杯,坏掉了的笔砚,桌椅,宁一云一时感觉到很奇怪。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富贵人家里不要的东西,或者是坏掉的物品。
看少年的气质应当也是个王公贵族,又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受人欺凌捡破烂,怎么想都觉得很是可疑。
“我在捡破烂。”
淡雅如菊一般的声线,沁人心神,如沐暖阳。
王富贵难得理了她一回,她很是欣慰。
“你捡这些东西干什么?又不能吃!”
“你不懂,这些破烂虽然破损,但将东西在重新修一修,补一补,便又和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