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注定没命,我们以为她就这样一辈子嫁给穷酸秀才过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偷别人身份治病救人,笑死我了,她跟小时候一样,蠢笨猪!”
“可不是嘛,那个时候一起玩,属她最蠢!大字不识一个,还学人治病,真是笑掉大牙,赶紧死的好,真是祸害!”
二人正说着,人后突然出现一双手,搭在她们的肩膀上,那人带着黑色面具,一双眼睛凌冽十分。
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这手指只需稍稍用力,她们的肩膀就会被捏碎。
“闭嘴。”
两人骄纵惯了,想当年这年毓婉姜荷周月那可是出了名的三个毒蝎女子,仗着家底雄厚,各种作。
但一碰到真刀真枪,这人也怂了。
二人哆嗦道,“哥,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的大声说话的。求求你了,我们都是弱女子,经不起您打我们啊!”
面具下的年毓婉回想起曾经她们合伙对年毓婉做的荒唐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三个人,面和心不和,可以一起作妖,但是一有利益纷争,喜欢的胭脂水粉,男人,都能分分钟掐起来。
姜荷跟周月更是总在背后说年毓婉的坏话,在外人面前诋毁她,尤其是那夜年毓婉高高兴兴的跟她们分享要嫁沈顾风,谁知当晚这两个人就将她迷晕,扔进乞丐窝里,害她差点没了清白。
当时似乎有人救了她,年毓婉此刻仔细回忆,才惊奇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双腿完好的陆江停!
难道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这样一份羁绊?
这两个人现在没空收拾,她必须趁着中途休息的时间与陆轻池换回来,不能眼睁睁看她受罚,要死要活,都冲她来。
待年毓婉离开之后,二人腿已经软了,晕了过去。
“小姐!”
“肃静!”
惊堂木狠狠拍下,众人纷纷闭嘴。
“一炷香后再继续审问!”
……
此刻沈顾风跟在身后,年毓婉好不容易见到了陆轻池,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陆轻池。”年毓婉摘下面具。
“是你。”她灰头土脸却露出两颗明亮的眼睛。
“你们快点。”沈顾风是拗不过年毓婉,只好同意。
“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我们换了衣服,你重新变回原来的容貌,剩下的我自己来,我不能拖累你,真的很谢谢你轻池,我以为你知道后会很讨厌我,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不要说这些,我从未怪过你,相反我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了你,还跟阿沅说过等你醒了一定要跟你义结金兰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当然你别太自责,我并不在意,而且你没有做错事,你只是无可奈何才用我的一路治病救人,我也算是蹭了点你的功德。”陆轻池温柔一笑。
年毓婉真的被感动到,她一时间说不出话,哽咽了一下,“谢谢你轻池,真的谢谢你。”
……
“证据证人具在,年毓婉本官此刻就判你……”
“我不认罪大人!”
“放肆!你这是扰乱公堂!”
“大人民妇不可能开错药更不可能施针失误,脉案跟药方我开出去就会自留一份,甚至是两份,医馆存一份,我家中一份。”
“因为我会再次的研究,大人可以亲自看,这是当时刘家公的脉案跟药方。”
可是却迟迟没有沈顾风跟阿沅的声音,年毓婉突然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事。
这县大人到底还做了什么!
“你所说的证据在何处?没有就是在瞎编乱造,本官现在就判你的罪!”
陆轻池在下面焦头烂额,沈顾风跟阿沅都消失不见了,明明刚才还在,可年毓婉此刻却要被判罪。
“来人啊!二十大板!”
落地,声落。
年毓婉后背发凉,难道她这条捡来的命就要这么没了吗?
几个官差抓住年毓婉的胳膊,将她压在放好的受刑长凳上,那凳子最是可怕,从中间截开分成两个部分,人腰刚好在腾空的位置,子板子下去必定要断腰,更别说二十大板。
那抓她的官差根本不顾及她满身还未痊愈的伤口,手段粗鲁直接将她身上皮开肉绽的鞭子印再次扯开,刚长好一点又功亏一篑。
年毓婉疼的头皮发麻,她大喘气,面部近乎扭曲。
眼睁睁看着年毓婉旧伤未愈还要被绑在刑具上,行刑的官差手劲最是大,年毓婉会没命的!
“这么大的板子啊,比我大腿快一样粗了,这打下去哪还有命啊!”
“大人!求您开恩啊,年姑娘是个好人啊,她救过我娘啊。”燕家婆婆的女儿出现在堂外,她记着年毓婉给她的三两银子,记着她的好。
“大人你开开眼啊,年毓婉可能真的是冤枉的啊,难道您真的要让这炎炎夏日的天出现“六月飞雪”的大冤情吗?”
“这贱人死的不亏!打啊!我还想看看她会不会一次就死呢!”
“有没有赌的,我赌三十文,她一次就死!”
“我我我!我赌四十文,还能撑过去!”
“你们都疯了吗?那可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