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母妃眼下的黑青,想必也是这几日都没有睡好,既然朕已经醒了,母妃也便去休息吧。”祁敬逸对覃太妃说道。
“也好,那哀家便先去休息。”覃太妃点点头起身。
“此次真的是祖宗保佑,天生各位神佛保佑。”覃太妃一遍念念叨叨,一遍走了出去。
祁敬逸躺在床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头,不由得蹙眉。
“张瑜呢?”祁敬逸问。
“张大人这几日都一直跪在外边呢。”骆公公说道。
“朕落马之事,可有查出眉目来?”祁敬逸吃力的问。
“倒是查出来些东西,但是……”骆公公犹豫了一下。
“陛下您刚醒,这些事情都太过于耗神,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再来处理这些事情吧。”
“骆升,你在朕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祁敬逸蹙眉动了怒。
“陛下,此事您莫要生气啊。”骆公公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
他此时怎么敢将赵贵人的事情说与陛下听啊。
“您的龙体要紧,其他的事情咱们等身体养好了之后再慢慢来处理便是了。”
“看来朕此次昏迷,倒是冒出了不少的牛鬼蛇神啊。”祁敬逸方才动了怒,便觉得如今胸口有些闷,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道。
“陛下您吉人自有天相。”骆公公道。
“罢了,朕先再睡会儿。”祁敬逸也不欲再追问下去了,骆升说的没错,如今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事情。
他的神身体不养好,那那些对于皇位虎视眈眈之人,不就更加有了可趁之机了?
当祁敬逸在醒来,吃了药喝了粥倒是补充了些体力。
才将侍卫长张瑜招进来听了他的汇报。
从张瑜的话里,祁敬逸也明白了为何刚才骆升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和苦苦哀求。
“张瑜,朕要你何用,什么事情,咳咳咳,你都查不出来!”祁敬逸情绪一激动,便又咳了起来,气血止不住的往上涌。
“陛下,陛下是罪臣的错,还请陛下您保重龙体莫要动怒啊!”侍卫长瞧见祁敬逸激动的模样十分焦急。
若是陛下因为他被气得再度昏阙,他可就罪该万死啊!
“还请陛下莫要生气啊。”
祁敬逸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你说是国师说的,赵贵人邢克朕和皇后?”
“是。”侍卫长说道。
“赵贵人是太妃娘娘派身边的华安姑姑送去的隆安寺。”
“可真是好样的!”祁敬逸用力一拍桌子,但却又扯得五脏六腑和全身疼痛。
“但是国师大人却还是料事如神,将赵贵人送走之后,说拨开云雾可以见一线生机,指了个方向,皇后娘娘便派人去寻,的确在那边寻到了郑神医。”侍卫长又垂头说道。
“陛下,咱们耀国开国至今,历届国师都算无遗漏,所以……”
“陛下,赵贵人再隆安寺虽然日子清苦了些,但是好歹性命无忧啊。”侍卫长又开了口。
赵贵人其实还该感谢国师才是,若不是国师出言,那么此刻赵贵人已然是一具死尸了。
“陛下,您该服药了。”骆公公从外面端了药进来。
祁敬逸蹙眉看着眼前的药,但还是一饮而尽。
虽然这神医开的药都格外的苦涩,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确感觉身体恢复的要快不少。
“朕昏迷这段时日,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都一一说来。”祁敬逸喝了口水咽下喉咙中的苦涩说道。
“就是有传闻,陛下您的昏迷是皇后娘娘设计的,是因为皇后娘娘腹中已经有了龙胎,所以……”侍卫长咽了咽口水继续道。
“这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祁敬逸支着额头问。
秦缪定是不可能怀孕的,所以肯定是有人想要借着这样的一番话来对秦家下手,想要剪除秦家的势力。
而这背后之人,却有些可疑。
这不是说他就信任秦家。
而是秦家的确可能会这样做。
但是也要秦缪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或者宫中已经有了皇子才会这般做。
不然若是秦缪腹中没有孩子,或者是宫中没有皇子她做不成太后,那他出了事情让那些王爷们当中的一位即位,她的处境才会尴尬了。
做不成摄政的太后,连皇后都不是了。
到时候以一个不尴不尬的皇嫂的身份顶在那……
所以秦缪才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祁敬逸的唇角勾起了嘲讽的笑。
不过这后头的渔翁,也真是好谋算啊。
“陛下,这几日罪臣注意到轩王殿下身旁有几个随从行踪有些诡异。”侍卫长低头道。
“轩王?”祁敬逸冷笑了起来。
果然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