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司夏,当他看到司夏此时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时,眼中的寒意更是明显。
“逸寒...”绍兴轻声道。
闻声,安逸寒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她,绍兴被安逸寒看的浑身不自在,眼神有些心虚的四处乱瞟。
“啪!”
忽的,一道清脆的响声传了来,司夏有些不可思议的瞪了瞪眼,绍兴则是捂着左脸,死死咬住了下唇。
在司夏印象中,安逸寒一直都是极其有风度的,而今日安逸寒竟然为了她动手打了绍兴。
“你...”绍兴眼里泛着泪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安逸寒瞥了她一眼,身子微微侧了侧,将秋菊放到了自己背上,对着司夏开口:“走。”
“啊?哦好。”司夏先是一愣,随即便反映了过来,跟在了安逸寒身后朝着慎刑司外走去,那五个嬷嬷跪在一旁,头都不敢抬一下,任由着他们出了慎刑司。
慎刑司很偏,所以并未有宫人经过,司夏来的匆忙并未带挑灯,所以一路有些磕磕绊绊,安逸寒见势,朝着司夏伸出了一只手,司夏犹豫了犹豫,还
是伸手拉住了安逸寒伸出的手。
安逸寒的手很是冰冷,现下已经快转冬了,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司夏朝着安逸寒看了看,这才注意到安逸寒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
到了关雎轩时,春桃她们已经在院内守着了,见大皇子背着浑身是伤的秋菊个个都面露骇色,而后眼中都露出一抹心疼。
平日里秋菊对她们很是照顾,粗活重活能让她们少干便让她们少干,所以春桃三人心中一直都是将秋菊当姐姐一般看待,如今看到秋菊这个样子心中也难免不好受。
“春桃,你去端盆热水过来,夏荷,你去太医院找太医过来,冬梅你去煮壶热粥。”司夏将安逸寒引到秋菊房內,待安逸寒将秋菊放在了床上对着她们说道,那三人一听连忙点头,各自利索的去办司夏交给她们的事。
没一会儿,春桃手里端着一个木盆,稳稳地放在了司夏身边,司夏从盆中捞起手绢拧干想为秋菊擦拭身子,这才想起安逸寒还在一边。
安逸寒自然也知道现下他呆在这里恐怕有些不合时宜,还未等司夏开口,便先说道:“司夏,若无其他事我便
先回宫了。”
说着,安逸寒转身就出了房内,司夏抓着手绢的手顿了顿,而后司夏又重新将手绢扔进了桶中,朝着房外跑去。
“等等!”司夏冲着安逸寒的背影喊道。
听到司夏在叫自己,安逸寒缓缓转过了身子,却见司夏掉头跑向了另一个房间內,随后又跑了出来,只是司夏的手上多了一件披风。
“诺,你披上吧,夜深露重的,可别着了凉。”司夏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了他,将头扭向一边,说道。
安逸寒笑了笑,还是结果了披风披上,那披风是女子穿的,此刻穿在安逸寒身上倒是将安逸寒的眉眼衬的更柔和了,司夏瞧着安逸寒现在这般模样,觉着他若是个女子一定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儿。
见司夏看着自己有些发呆,安逸寒没说什么,转身便又要走,刚走没两步,又听见了司夏的声音:“今天的事,谢谢你。”
“无妨。”安逸寒弯了弯眼睛,说道:“娘子不必多礼。”
司夏一听,立马觉着有些面红耳赤,见她这反应,安逸寒眼中的笑意更是深,轻笑着回了墨韵堂。
“娘子...”待安逸寒走后,
司夏一人低声喃喃道,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回了秋菊房内,司夏便关了门替秋菊擦净了身上的血渍,而后又找了身干净的衣服给秋菊换了上。
秋菊现在已经昏死了过去,司夏看着秋菊泛白的脸颊心中很不是滋味,心中又在绍兴身上记了笔账,今日哪怕绍兴是对她动手她都不会这般的记恨她,可是她伤了秋菊,伤了她身边的人。
出神之际,春桃带着太医已经进了来,毕竟太医是男子,男女有别,所以司夏只是让那太医留下了一些药,而后自己动手帮秋菊将身上的伤口扎了起来。
“嘶~”秋菊吸了口冷气,而后有些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司夏手撑着下巴一下一下的打着盹儿,猛地,司夏手上一错位,整个身子向前倒了倒,醒了过来。
见秋菊醒了,司夏连忙问道:“怎样,秋菊,身子痛不痛?”
秋菊摇了摇头,而后微微开口:“比那会好多了,司夏你怎的也不去房里睡,在这里打盹?”
“我这不是怕你醒来没人照顾着做事不方便所以才收着了吗,啊对了,我哪会让冬梅煮了粥,你先等等,我去帮你热热。”司
夏说着就要起身去膳房,秋菊原本是想叫住司夏,可一张口浑身的伤口又裂了开来,疼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夏并未注意到秋菊的异常,一路跑去了膳房,将热粥盛到了晚中端进了秋菊房内。
秋菊从去内务府领东西到现在一直未进过食,闻到了这粥的味道也着实是有些饿,司夏帮着秋菊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勺一勺的喂给秋菊。
从前在司朝时,司夏每次生了病都不愿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