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司夏有些烦心的起身说了句:“今儿个也不早了,要回府的先回府,从明天开始大家伙一起翻翻医术,争取早日得出结果。”
“公主你这说的轻巧,我们现在对那病毫无头绪,怎么得出结果?不过想来皇上不会把公主你怎么样,我们这些人可就惨喽。”一太医语气颇酸说了句,周围的太医一听也看了看司夏。
司夏不悦的皱了皱眉,她最是讨厌这些平时不努力找借口的人,也没给那太医留面子,冷冷开口道:“对,皇上自然是不会把我怎么样,如此我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还是留下来跟你们一起调查,你们呢?一个个平日里就懒散至极,现在还不打算认真起来。”
众太医听见公主这么说,直接羞红了脸,江太医捋了捋他的胡子,颇为满意的看向司夏。
说完这话,司夏便转身出了太医院,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江太医啧声了几句,也收拾了东西出了宫。
走在路上,司夏刚想拐弯结果却被人拽住了衣服,她转过身去,原来是十皇子。
她四处张望了张望,见只有十皇子一个人
,虽然她不喜欢小孩子,但是十皇子年幼,由着他一个人在这里恐怕会迷路,还是迎着头皮蹲了下去:“怎的一个人在这里?跟着你的姑姑呢?”
十皇子闻言冲着她撅了噘嘴,说道:“我是偷跑出来的,跟着我的姑姑太烦了,整日不叫我这不叫我做那,就连出门转转都不许。”说着,十皇子闷哼了一声,又说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跟哥哥们一样大,这样就可以出宫玩儿了。”
司夏听十皇子想出宫立即来了兴趣,问道:“为什么你想出宫呀?”
“弘毅听寒哥哥说过宫外有好多好多好玩儿的,还有好多好吃的。”说到这里安弘毅眼里微微泛着光,随即那道光又暗了下去:“可惜父皇嫌我年纪小,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出宫。”
听弘毅说到寒哥哥,司夏心中微微揪了揪,随即又恢复了过来,想必她说的是大皇子。
“皇上也是为了十皇子好,十皇子要乖乖听话,等过两日我去求皇上带你出宫怎么样?”司夏说出这话时愣了愣,又看了看安弘毅,许是因为面前这孩子不似旁的小孩那般无理取闹,又许是面前这孩子眉眼
中有几分与安逸寒的相似,他对这安弘毅怎么都厌烦不起来。
安弘毅听后拍了拍手,连连叫好:“弘毅会乖乖的,公主你可莫要食言。”
“好,一言为定。”司夏满面温柔的说了句,本想开口说送他回宫,想了想还是作罢,她对这宫里本就不太熟悉,要是再给十皇子带的更远了那就遭了。
“十皇子,你先跟着我回关雎轩,我叫人送你回去好不好?”司夏拉了拉他的小手,柔声道。
安弘毅大大的眼睛转了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任由司夏拉着他向前走。
原本离关雎轩也就不远了,所以没走两步便到了,春桃她们见司夏拉着十皇子回来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她,心中默道:今儿个是怎么了?公主先前不是说她不喜欢小孩子吗?怎的拉着十皇子来了?
“给十皇子请安。”春桃行了个礼,在屋里收拾的夏荷跟冬梅闻声也都跑了出来行了礼。
“秋菊呢?”司夏四处看了看,没有瞧见秋菊的身影,问了句。
春桃答道:“秋菊姐那会子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月例和衣服了,今儿个恐怕人有些多,现下应该正排着队呢。
”
点了点头,司夏觉着春桃在宫里当差的时日最多,便让春桃去送十皇子回自己宫里,春桃应了一声,带着十皇子出了关雎轩。
司夏进了屋,又坐在窗边看出,平日里司夏看书极其入神儿,雷轰都惊不到她,今儿个自然也不例外,坐在桌边一看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屋里的光线暗了下去她才回过神来。
屋内此时黑漆漆的一片,司夏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平时天黑都是秋菊进来点灯的,今日怎的不见秋菊过来,难不成还在内务府?
想着,司夏朝着窗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想来这会儿内务府也已经关了门,况且从秋菊走的那会到现在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这么久就算是人多也早该回来了。
“秋菊?”司夏提高声音说了句,许久都没听见有人回答,只能摸着黑出了门,院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春桃她们的房内亮着灯,而秋菊房里的灯却是暗着的。
睡着了?司夏皱着眉想了想,还是朝着秋菊房间走了走。
“吱呀。”
司夏轻轻推开了门,却见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秋菊的身影,司
夏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胸口喘不过气,秋菊莫不是出事儿了?
“春桃!”司夏喊了一句,每一下便听见旁的门响了一下,春桃夏荷冬梅三个人都跑了出来。
春桃见司夏面色有些焦急,心中咯噔一下,开口问:“公...公主,怎么了?”
“秋菊还没回来,你们快分头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到秋菊。”司夏有些惊慌,说话的声音都是抖得。
那三人一听秋菊还没回来心里也都有些焦急,立马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