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起中毒了呢?”江太医抬眼看了看司夏,继而开口:“也许从一开始我们便想错了,或许不是会传染,而是他们一同中了毒。”
“不可能。”司夏摇了摇头,道:“这些患有此病症的人身份我已经让人查过了,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认识,又怎会中同一种毒?”
“是了,只是如果他们素不相识又怎么会被传染?”江太医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神情有些复杂。
二人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说话,许久后还是江太医先说话了:“罢了,天色不早了,公主还是先回宫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司夏点了点头,起身便要出门,拉开门帘时她向后转了转,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江太医同白天时有些不一样,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秋菊还在门边候着,见司夏出来将手中的披风给司夏披了上,跟着她慢慢的在路上走着。
一路上司夏都只是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秋菊见司夏眉头紧锁也不敢开口,怕打扰到司夏想事情,直到进了关雎轩,司夏都还是先前那副样子。
春桃她们见公主大半夜都没还回来也不
敢睡,一直在院子里候着,见司夏进来刚想开口,就被秋菊打断了。
“嘘。”秋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春桃她们立即会意,点了点头,司夏直接忽略了她们,推开门走进了房里。
见司夏进了屋,春桃几人跑到了秋菊身边,道:“秋菊姐,公主这是怎么了?看着怪邪气的。”
秋菊叹了口气,对着她摆了摆手:“我也不知道,去了趟太医院,出来就成这样儿了,我估摸着恐怕又是跟那病有关系。”
闻言,夏荷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屋内,说道:“秋菊姐,我瞧着公主这两天都没睡多会儿,醒来又跑去太医院,你说公主这么下去会不会累出病啊?”
“说什么呢,一天不盼点好的。”春桃瞪了她一眼,说道。
夏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秋菊摇了摇头,道:“夏荷说的也没错,公主这两日确实有些拼了,待会我劝劝公主,你们先去睡吧,我给公主送碗燕窝过去。”
道尽,秋菊转身进了膳房开始倒腾,春桃她们也回了各自屋里。
究竟会是什么病?司夏在房中踱步走来走去,一只手摸着下巴,
百思不得其解。
正如那会儿所说,倘若是中毒几个无缘无故的人怎么会中同一种毒,但是若是传染,这便更说不过去了,三竿子打不着关系,半辈子没见过面儿传哪门子的染?
司夏正想的头疼,秋菊推开门将煮好的燕窝放在了一旁:“司夏,快来喝了吧,你这两日劳累过度,喝了补补身子。”
“嗯,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喝。”司夏点了点头,可却并未看向秋菊,而是自顾自的想着。
过了许久,司夏见秋菊还未出去抬头看了看,却只见秋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司夏坐在燕窝前问了句,玉指抓住了瓷勺搅拌了搅拌,秋菊瘪了瘪嘴,说道:“司夏,你这两日为了那病的事儿都没睡个好觉,大家伙儿看着都担心你身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费心,不是还有太医院的太医们吗。”
正喝了一口的司夏听见秋菊这么说摆了摆手,摇头道:“那些个太医可指望不上,个个胆小如鼠,也就只有江太医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况且皇上只给了十五天的时间,如今早已经过去了三天,若是在不加把劲儿,恐怕整个
太医院都得受罚。”
“可是...”
“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既然接了差事那自然是不能应付,更何况这差事还是我求皇上的,若是最后没让皇上满意你觉着日后皇上还会放心把其他事儿交给我吗?”秋菊还未说完,司夏便一口回拒了她想说的,秋菊委屈的点了点头,耷拉着头出了门。
明日清晨还要去太医院,喝了燕窝后司夏便睡了。
一连几日,司夏每天都与江太医待在一起研究,而与此同时,城中患了此病的人越来越多,可太医院内仍然没有什么眉目。
“呦,李公公你怎么来了。”
司夏听到从门边传来的动静看了看,果然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江太医自然也注意到了,出于拍马屁的本性,他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跑到了李公公一旁问这问那,李公公四处看了看,直到看到了司夏才笑了起来:“奴才参见公主。”
“公公快起来,怎的今儿个来了?”司夏连忙起身问了句。
李公公一听见司夏问,立马又皱着脸,道:“公主,你是不知道,这几日皇上为了民间那病情的扩散可是忧心得
很,这不,让我来问太医院查的怎么样了?”
众太医一听立马变了脸色,这几日他们都只顾着忙自己手上的活儿,早将这一码子事抛到脑后了,也就只有司夏跟江太医还在研究着。
见众太医没有说话,李公公也知道了结果,皱着眉开口道:“你们这可要加把劲儿了呀,这一半儿的时间都快过去了你们这都是干了些什么?”
“哎,罢了罢了,你们快些着吧,洒家就先回去交差了,恐怕过几日我还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