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在这边的林七言也不挣扎了,软乎乎的嵌在他怀中。
“我从小呢,是被我师父捡回去养大的,虽然母亲早亡,父亲是个混蛋,但被师父保护得很好,也是因为自小被师父养大,所以很多地方都随了他。”
林七言斟酌着话,说道:“做事三思而后行,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都规避也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东西,以至于我必须要有后路可退才会有安全感。”
祁竹溪极为认真的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眼,即使自己幼年过得糟糕万倍,还是听不得她言语里面所受到的苦难。
怜爱的吻了吻她的指尖,他听着她说道:“附悲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虫,千年来都没有人弄清楚它的一切。”
“所以我们两人都无法确定此刻的爱意究竟由附悲强加给我们的,还是真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情绪,我们分不清的。”
祁竹溪心神一颤,抱着林七言的力道下意识的加大,长眸深处的情绪逐渐氤氲起黑雾。
又是这个理由。
林七言察觉到了他的焦躁,安抚性的用侧脸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有些低落。
“其实我总是很自责。”
她伸手戳了戳祁竹溪的侧脸,轻叹道:“在我心里,摄政王不该被这些情情爱爱所束缚的,也不该整日惊慌不安,自己折磨着自己。”
“你都说了那是摄政王。”祁竹溪拉住她作怪的指尖,垂着眼睫道:“在你面前的,是祁竹溪,不是摄政王。”
林七言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话头。
“你问我愿不愿意回京后和你重新拜堂,现在的我自然是愿意的,你也一样,可还是那句话,附悲的存在,扭曲了我们彼此之间的所有情感。”
“爱恨颠倒,所有的一切都是乱套的,你……”
“够了!”祁竹溪忽然打断了林七言的话,许是在出口后又察觉到自己语气过激,又连忙低三下气的哄着人。
“抱歉,七七,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林七言心里面寒凉一片。
他可是祁竹溪啊,诸侯列国都惧怕的大周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有这副面孔呢。
果然一切都是附悲在作祟而已。
她绷紧着心神,面上却未露出任何异常,生怕又刺激到人。
“我哪里生气啦?”她吧唧一口亲在祁竹溪唇边上,表情生动不已。
“今天是我夫君的生辰日,我怎么舍得生他的气呢。”
祁竹溪似是被这句话给哄乖了一般,唇边的笑意又扬了起来,“我家娘子真好。”
“那当然。”林七言傲娇地昂着下颌应他,思虑了一瞬,还是想要将事情给挑开了说。
“今夜星月为证,月蝶为媒,我嫁予你。待附悲拔除那一日,若你还愿意娶我,那我便可与你高堂之下对拜,可好?”
这已经是个实打实的承诺了,对于处在极度渴求中的祁竹溪来说,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高兴到猛亲了林七言一大口,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特别大声的说道:“嗯!到那时,我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娶了七七!!”
言语之间似是已经肯定了拔除附悲后他仍旧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林七言般。
有了前车之鉴,林七言没有再去戳穿现实,反倒是任由着祁竹溪胡闹。
算下来,大概再有个一两天他们就可以到达白城了,届时她肯定需要去找她师父。
横梗在她面前的两个大问题简直让她头疼至极。
一是祁竹溪黏人至极,又是个醋坛子,恨不得把她别在腰上带着,向天底下所有人炫耀。
二是她还没跟她师父提过祁竹溪呢,又莫名其妙的不敢开口,生怕会刺激到身体本就脆弱的男人。
可到了白城之后,她必定需要两头跑,按着这两人的敏感程度,不知道能拖多久。
再者,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她师父解释中途跑路这回事呢。
正纠结之际,林七言忽然被祁竹溪放倒在了花海里面,身下垫着他的长袍,倾压过来的男人吐息灼热,明显想干的不是什么正经事。
“回去!”她脸颊绯红,左右看了一圈。
虽然躺倒下来后,两人的身影都被蓝色的花海给淹没殆尽,周遭也因为月蝶的存在没什么虫蚁之类的东西。
可这是林七言最后的操守了!
“我不要在外面。”她娇气的嘟哝着。
祁竹溪长眸中溢满笑意,小祖宗都发话了,他哪敢不从。
用长袍将人盖住,一路抱回驿站后林七言忽然掀开衣服,朝他说道:“我还要做长寿面给你吃呢。”
祁竹溪哪里舍得让人下厨房,怜爱的亲亲她后,笑道:“乖乖的贺礼已经是天底下最珍贵的了。”
可学了半日的林七言哪里会依,挣扎着从祁竹溪怀中下来,说什么都要给他做长寿面。
“不行,生辰日怎么能不吃长寿面呢,绝对不行!”
“可……”今天晚上也是洞房花烛夜啊。
祁竹溪剩下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见拉着他往厨房走的林七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