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
德安里101号,
又称“尧庐”。
这是国军最高层初迁都重庆的办公地点,为了安全起见,这个地点对外就是邮递员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娘希匹的!我派他们是去谈正事,他们倒好,睡完女人,又去赌馆!”国军领丨袖将手中电文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校长息怒!”钱大钧垂手而立:“等他们回来再问清楚也不迟。”
“你以为二处的人都是吃干饭的?”最高层显然对钱大钧的话嗤之以鼻:“你马上给上海情报站发个电文:密切注意两人动向,勿保两人平安归来!”
钱大钧领命退下。
可国军最高层却忧心忡忡,他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怕在上海的共党地下党发现两人是去跟日本人秘密和谈的,到时如果曝光,那将是整个国军的丑闻......
福州路小东来对面的“好又来”赌馆。
徐来开车匆匆赶来。
“来哥,你可算来了。”看样子徐缺在赌馆门外等了有些时间了。
“他们认出了你没有?”徐来边往后门走边问道。
“我都没跟他们打照面。”徐缺跟在他身后,很是得意地告诉他:“来哥,我办事,你尽管放心~”
徐来回头瞥了他一眼:“等下钟良他们会来,你叫赌馆里的伙计让出条道来,可别自己人伤了自己人。”
徐缺点头:“来哥,我早就交待下去了,钟良他们一进门,我们就往后撤。”
“算你机灵。”
在徐来确定那两人就是高宗武和梅思平后,马上打了个暗号给正在前厅装作赌钱的钟良等人示意抓人......
可高宗武到底比梅思平心思重,哪怕是在赌博,眼角的余光也没离开自己的四周。
在钟良带着警备队的众人慢慢靠近他们时,高宗武已经拔枪相向:“你们想干什么?”
钟良一挥手,警备队众人就一拥而上,很快就制服了两人。
“还想跑?”钟良并不认识高宗武,夺过他手中的勃朗宁:“呵,这可是好家伙。”
“你们是什么人?”被压制在赌桌台的梅思平抬着头问道。
“堵上两人的嘴巴,押走!”钟良哪有空跟两人废话,抓到人了那还不赶紧撤,难道还等着让别人抢功?
钟良等人押着高宗武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中村和山口带着几名日本浪人进了“好又来”赌馆。
他们一进来就打翻了赌馆里的桌椅板凳,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嚣张得很。
赌客们一见是日本浪人闹事,吓得连赌桌上的筹码都没拿走,就纷纷往外跑.....
躲在后面看热闹的徐缺,见是他们这些难缠的日本浪人,原本也是想闪人的,可惜晚了一步,中村发现了他:“你的,过来!”
徐缺没办法,只得移着步子,极不情愿地走出来。
“刚才那两个人去哪里了?”山口上前就揪住徐缺的衣领。
徐缺盯住他抓着自己的手:“松开!”
“呵,你这个支那人还有点意思。”山口松开他的衣领,后退几步,又猛地上前对准他心口就踹了一脚。
痛得徐缺弯下了腰蹲在地上。
山口还准备上前再踹几脚时,被中村拉住:“山口君,别冲动。”
山口这才收住了脚,“呸”了徐缺一下。
原本蹲在地上的徐缺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仍旧捂住自己的心窝,一言不发......
“中村,你看他,还甩脸给我看!”山口忍不住吼道。
可中村只是瞪了山口一眼,伸手扶起徐缺后,对徐缺“啪”的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刚才多有得罪!”
“哎~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求人应有的姿态嘛~”徐缺对着山口翻了个白眼:“这位先生,您要问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中村没想到徐缺居然这么好说话,微一怔愣:“还请告之我们,刚才那两个人被谁带走了?”
说着中村递给徐缺两张相片给他辨认。
徐缺只是随意瞟了两眼:“他俩喔,好像是警备队的人带走的。”
警备队?
这不等于是废话吗?
所谓警备队,基本都是保护日伪高层的护卫队。
“是哪个警备队的?”中村耐着性子低声询问。
“好像是日本领事馆的吧?嗯,应该是......”徐缺话音刚落,中村就着带着众日本浪人着急忙慌地去了日本领事馆......
见众日本浪人走远,一旁的伙计扶住徐缺,有些害怕地小声提议道:“老板,这情形,要不先歇业一天......”
徐缺环视了四周一圈,吩咐其他伙计:“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给我忙和起来。”
那伙计自知失言,还不等徐缺责骂,倒自己煽起了自己的耳光......
“嘿!嘿!嘿!你给我住手,脸打肿了,怎么去招呼客人?”徐缺气得戳了戳那伙计的脑门:“先前刚夸了你脑袋灵光,你这是不禁夸呢?还是不禁夸?!”
那伙计见徐缺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赶紧跟着去收拾刚才那些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