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先生,您怎么......”中村有点不解。
“你进来一下。”井上日昭瞥了他一眼,自己先走进了后院拐角房间内......
中村看了眼身旁的山口,山口接过他手中的弹弓:“没事,我们继续做实验,井上先生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给你。”
“嗯。”中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地心情也跟着进去......
“井上先生...”中村见井上日昭低头看着文件,似乎并没有答理他的意思,局促地站在他面前,一时进退两难。
“你看看这个。”井上日昭将手中那份文件递给中村。
中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翻看着:“什么?以后我们的经费由日本领事馆全权发放?这不就是说我们就要被岩井英一掐着脖子,看他的脸色给了?”
“啪!”的一下,中村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地耳光:“你还敢直呼他的名讳,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haii!中村知错!”中村说完咬着牙齿,忍住脸上火辣辣地疼痛。
他知道井手他们的死对井上日昭打击不小,现在能在自己身上发泄一下,也算是一种排解。
井上日昭极力控制住情绪后,拄着手杖走到中村面前:“你们四个人中,你是让我最放心的一个。”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灰格手帕:“擦擦嘴角的血渍。”
中村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手帕:“haii!那弹弓的事还要不要查?”
“怎么不查?只是要悄悄地,悄悄地,你的明白。”井上日昭瞳孔微缩:“还有这两个人,你们去查一下。”
中村接过照片一看:“这好像是国军的......”
井上日昭阻止他说下去:“这两个人你派人给盯紧了,到时香鸠将军自有奖赏。”
“haii!”中村接到任务,马上出去召集众日本浪人,要他们将照片相互传递着仔细看完。
“都记住他们样貌了没有?”
“记住了!”
“那还等什么?马上出发!”
布置完任务的中村见山口拿着文件夹等着自己,便快步走上去:“刚刚试验做得怎么样?”
“这种普通的弹弓做不到这么精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裆部位置的贯穿伤只有弹弓可以无声无息地来造成,只不过这种弹弓应该不是一般普通的弹弓。”山口皱眉,也甚是苦恼:“这可堪比狙击枪的准头!”
谁说不是呢?可伤口创面并不是狙击枪造成的。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式的弹弓,能精确到这个地步,真是神乎其技!
中村和山口对视了一眼:“我们去看看塔尾。”
此时的塔尾正在虹口医院病房里躺着。
一见中村和山口来看自己,他便不顾自己胳膊上绑着的纱布,硬是挣扎着想起身。
中村一个箭步冲上去制止他:“你先躺着,我们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下那天你在川木三郎家里搜到那把弹弓的情形。”
一听中村问这事,原本塔尾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神彩:“你们也觉得井手他们受伤的部位是弹弓射击造成的?”
两人点头表示认可。
塔尾咧开嘴似笑非笑的,可这又牵动了他嘴角的伤口,只得被迫闭上嘴巴......
福州路小东来门口。
高宗武和梅思平在里面一夜狂欢后,两人便勾肩搭背地出了门。
“老弟,对面有间赌馆,要不我们去试试手气?”梅思平看着小东来对面有间赌馆,手又有点痒痒了。
“我们还是早日回武汉,领丨袖他老人家还在等着我们的回消息呢。”高宗武这次来上海,名义上还是打着国军领丨袖的旗帜,实际上他俩个都早就和汪先生是一条船上的。
“急什么?又不差了这几个时辰。”梅思平抓着他胳膊就往对面赌馆走。
“好又来?不错不错,这赌馆名字取得好。”梅思平一抬眼就看见那上方写着隶书的“好又来”木匾。
这时,门口的伙计很有眼力见地迎了上来:“两位老板面生得紧,是不是第一次来?”
“咳!来你们这里还要盘查?”梅思平有些不高兴,转头对高宗武道:“我们走。”
“哎,两位老板,我们这里什么牌九,色子,转轮盘...等等,那可是一应俱全。”那伙计见梅思平有些心动,连忙亲热地上前又介绍:“您玩累了,有免费的甜品茶水和各种可口的中餐西餐......”
“当真?”
“当真!”那伙计见梅思平身后的高宗武还没跟上来,又对着他笑道:“一起进来玩玩,不赌也一样可以享受甜品......”
“得,得,得,就冲你这张甜嘴,我就得进去看看。”高宗武抬手瞄了一下手表,也觉得时间尚早,还不如在里面稍事歇息来得好......
那伙计将两人引至一桌牌九旁:“两位先看看,再瞅准了下注。”
说完那伙计便去了后面休息区找到了正在算帐的徐缺。
“有两个外地老板?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徐缺放下账本,叫伙计带路去看看究竟。
这不看还好,一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