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一会便好,可别傻乎乎地找上人家。”
可别像自己一样,脑子也不带长的,跟着一个才相识几日的人去了远地儿,回来则只见无碑枯冢,冬生寂寥。
阿水换上了新买的青绿色衣裙,在大镜面前左转右转,觉得衬意,转身又问方涟儿,“如何?”
方涟儿笑着点头,道:“的确,绿衣裳也配得你。只是不知今晚,玉娘会不会又来找你的茬……”
她说得有些担忧,阿水却一个劲儿地安慰。
“这有什么的,总不会再教她给我个糗人的跤吧?”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阿水虽说不是个聪明人,但总归是个正常人吧。
笑得欢心,屋里头聊了会儿,又在外头倚了会,终于等到秦姑姑拍了掌,台上姑娘一袭红衣下了阶。
方涟儿见阿水左望右望,不知在找些什么。怕误了时刻,她拍了拍阿水,“怎么了?”
“哦,没事,就下去了。”
阿水回过神来,朝着她笑了笑,“你快进屋去吧。”
看来,今日九方宿是没来了。
每日倾月坊的演出都以阿水结束,仿佛已成了个惯俗。
而倾月坊的旧头牌又重燃名气的事,几乎在几日间传遍大街小巷,入了有心人的耳朵。
有的,告了家中妻女,暗里偷乐;有的,久仰大名,来这座上一观;有的,以往糗事在目,图谋不轨……
而这些人中,还有听闻昨日涟儿姑娘被玉娘的戏法整得摔跤,而来看戏的。
总之,座下青客又较前两日多了些。
只见台上美人轻提脚,一身青绿不较前两日红艳,却在这膏粱锦绣,凤彩鸾章的百花争艳里跳脱为一水上芙蓉,出水惊奇。
阿水从来就不是循规蹈矩的,兴许倾月坊里的规矩当真适合了她,要出奇,要惊人。
迟绥午日运输给自己的真气在体内四处冲撞,似乎就等着这一个机会,要好好施展着。
这身青绿广袖裙异常贴服阿水的身子,每一旋身,下触,都再不受束缚。恍若,她真就是水中潋滟盛开的芙蓉一般,教人难以移开眼睛。
而座下人,双目明明紧盯着阿水,不见她持着一件披帛还是怎,却见她忽而就从一个地儿,跳——
不对,是飞到一处红色帷幔下,仅凭着一只手,就将整个身子挂在了半空。
不止静立着,阿水又牵来另一束帷幔,仿佛脚踏实地,像个花仙子般徜徉在一片红色花海。
动作极其简单,却又异常美丽。
青客们的心,则随着阿水的动作一紧一松,窒息难耐。
这么多双望眼欲穿,色欲熏心的目光里,唯有一个隐藏狡诈,似乎要将台上那人吃了去的眼神。
“哼,好一个冰清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