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味，叶瑾嫌弃旁边的房间脏，和顾雨挤在一个单人床上。
床上的空间十分狭窄，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
叶瑾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才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他有些僵硬的移动身子，向旁边挪了挪。
“叶少校。”
叶瑾大半的身体都悬在外面，再移动一厘米，他整个人都以掉到地上的时候，顾雨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
叶瑾以为顾雨疼了，想和她撒娇。
他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些笑意。
虽然心中不想承认，他还是喜欢这样的顾雨，柔柔乖乖地，就像是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猫儿，刻着劲儿地撒娇，恨不得让人将心都挖出来给她。
“你要掉下去了。”
顾雨向里面挪了挪，大半的身体都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给叶瑾让出了位置。
叶瑾呼吸一滞，心中又有些烦躁，他怕碰到顾雨的伤口，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叶少……”
“闭嘴，休息。”
顾雨刚吐出两个字，就被叶瑾打断。
听见顾雨公事公办地叫他叶少校的时候，叶瑾心中就不是滋味儿。
他似乎是忘记了，当初就是他冰冰冷冷的样子，才将顾雨推得越来越远。
“嗯。”
顾雨的声音含含糊糊，听得不真切。
叶瑾不确定那是确认的回应，还是顾雨发出来一个模糊的音节。
整个夜晚，两个人没睡得特别沉，警惕着周边的动静。
他们毕竟是在X的部队后面。
第二天天刚亮，叶瑾就坐起身，他侧目看过去，顾雨也已经睁开眼睛。
“要出发吗？”
顾雨嘴唇微动。
叶瑾看着顾雨的脸色比昨天竟然好上许多，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
或者说她昨天就在装可怜，实际上身体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糟糕。
“嗯。”
真是白担心了，叶瑾在心中冷哼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诡计多端，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欺骗。
两人匆匆吃了压缩饼干对付了一口，叶瑾大口干饭，没见面前的顾雨艰难地吞咽饼干，半天过去了，顾雨的饼干吃了不到五分之一。
“一会儿路上不要使用异能，免得被X发现。”
叶瑾琢磨着他们既然能用电脑监控异能，那X应该也可以做到。
“好。”
顾雨点头，她站起身，快步跟在叶瑾的身后。
听见身后稳健的脚步声，叶瑾更加确定顾雨身体已经恢复，也不再放慢速度迁就她。
昨天晚上休息已经耽误太多时间。
他们躲避空中那颗巨大的眼球，眼球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却是丧尸王的监控器，能监控城市中的动静。
叶瑾一把扯过顾雨，两个动作娴熟地躲在了汽车地盘下面。
面包车下盘狭窄，两人胸口贴着胸口。
叶瑾的鼻子动了动，他嗅到了一股新鲜的血腥味道。
“你受伤了？”
叶瑾低声问道。
顾雨不自在地侧过头，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她喉咙上下滚动，压低声音，“没。”
她一边警惕外面那个巨大的拖着长长的视觉神经的眼球，一边还要低声应对叶瑾，整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我怎么闻到了……”
眼球似乎察觉到他们藏身的位置，而叶瑾还在凑近疑惑的开口，丝毫没在意外面的动静。
急得顾雨想要两只手捂住叶瑾的嘴。
她两只手上沾满了从伤口中流出来的血迹，她记得叶瑾说过，她的血是脏的。
顾雨只能抬起头，本想用脸颊堵住叶瑾的嘴，没成想叶瑾一侧头，想要近距离向血味儿最浓烈的地方嗅嗅，两人嘴唇对着嘴唇轻轻擦过。
这不是一个正确意义上的接吻，却让叶瑾彻底闭上了嘴。
顾雨眼前模糊，只是觉得叶瑾耳根的位置红了一片，她看得不真切。
叶瑾对上顾雨迷糊的视线，只觉得是面前这个女人的挑衅。
她跟许多男人勾勾搭搭，而他还是一个纯情的处男。
怒从心起，叶瑾压根不在意旁边地面上越来越近的巨大影子，仗着顾雨在这个时候不敢挣扎推开，低头狠狠地‘吻’上了那两片苍白的嘴唇。
压根没有什么技巧，单纯的如野兽一般啃咬撕扯，叶瑾恨不得吃了顾雨。
连接吻都带着狠劲儿。
顾雨一疼，她体内的细胞还在和丧尸病毒厮杀，身体又疼又痒，她的血液里面还带着病毒，若是叶瑾吃了，恐怕也要将她受过的罪再遭受一遍。
她不敢剧烈的挣扎，微微侧头都被叶瑾骨节分明的手指掰过来，只能哀求地看着叶瑾的眼睛。
‘不行，叶瑾真的不行。’
旁边的眼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叶瑾松开钳住顾雨下巴的手，冷漠地站起身。
好像刚才的激烈亲吻都是顾雨的错觉。
“别人都行，只有我不行是吗？”
顾雨嗫嚅着嘴唇没发出声音，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