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指纤细，看着没有一点危险。
丧尸犬狰狞的大嘴越发的靠近，顾雨的指尖隔空微点向丧尸犬的方向。
砰。
硕大的脑袋直接炸了开来。
叶瑾蹙眉听着身后顾雨低声咳嗽的声音，他加快脚上的步伐，快速闪入了一旁的小巷之中。
这里路线错综复杂，在高楼大厦的夹层中，有无数的平房在其中。
叶瑾也来不及想那么多，随意摸进去了一间。
他将顾雨放在床上，顾雨仰着头，紧皱眉头，苍白且痛苦。
“有没有药？你空间里那么多的药品呢？快拿出来一些。”
顾雨咬牙摇摇头，空间里的药品已经都贡献给基地需要药品的人了。
“该死的！”
叶瑾在平房中翻箱倒柜，愣是没找出来一点能用的东西。
也是，末日这么长时间，但凡能吃的，能用的，都已经被别人搜刮。
叶瑾背对着靠在床前，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
忽然手臂上一凉，叶瑾回过头，顾雨正手指颤抖地拿着一小瓶药粉，小心地将药粉倒在叶瑾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出来的伤口上。
做完了这一切，顾雨才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你不是说没有药粉了吗？”
叶瑾蹙眉看着自己不算严重的伤口，根本没达到用止血药粉的程度。
“那天，没用上的。”
顾雨断断续续地开口，那天她拿着这瓶药粉要给叶瑾，叶瑾冷眼说她太自私，外面多少人需要这么珍贵的药粉。
顾雨觉得有些难堪和自责，随手将这瓶药粉放在兜里，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看着顾雨的样子，叶瑾气急，自己身体什么情况难道顾雨不知道吗？
脖子上的伤口都止不住血，顾雨已经将叶瑾白色衬衣布料染红，滴答滴答向外滴血。
“你是想死在我的面前让我自责一辈子吗？你这副奉献自己生命的样子要装给谁看？你以为自残就能抹去你害死那么多人的事实了吗？”
叶瑾咄咄逼人的质问顾雨。
顾雨左边耳朵听得不真切，她微微侧头，用右边的耳朵听着叶瑾往她心口上插刀子。
心疼习惯了，再次听见叶瑾厌恶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顾雨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面对叶瑾的质问时候，她甚至能扯出来一个苍白的笑容。
“抱歉。”
“抱歉抱歉！”叶瑾面对顾雨的时候，总是能轻易地被她挑起情绪。
他抬高声音，外面立刻传来丧尸的嘶吼声，他马上压低声音，“你总是抱歉，抱歉有什么用，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没人让你为我做这些事情，你懂吗，我不需要！”
顾雨手指猛地蜷缩一下，刚才给自己洗脑，受过疼多了，心脏就不疼了，可听见叶瑾说不需要她的时候，顾雨的心脏难免还是抽疼了一下。
叶瑾的心也不好受，他每次一靠近顾雨的时候，脑中就会浮现出曾经战友痛苦死亡的场景。
他爱顾雨，又恨顾雨。
爱恨交织成一张密网，缠得叶瑾无法呼吸。
唯独让顾雨痛苦的时候，自己才能感受到他没有背叛曾经的朋友。
“嗯。”
“嗯个屁！”
叶瑾不知道顾雨的那个小脑袋瓜里怎么理解他的意思。
“你的计划是什么？”
顾雨的话题转换的速度一向非常快，叶瑾险些没跟上。
他很快意识到了顾雨刚才晕过去的时候，很有可能听见他和冷绥安之间的通话了。
刚才两人之间的话题还是情情爱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转换到了全人类的命运上面。
叶瑾正了正神色，“控制人类变异的恐怕还是阿尔法，阿尔法在顾云的身体中，我们假装中了X的计划，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我跟在他的后面，趁着X不注意的时候，将顾云带走。”
顾云成了计划的关键一环，没有顾云，X的计划没法进展。
中央安全基地得到顾云，就能破击X改变人类DNA的秘密。
叶瑾踏入X摄像区域的时候，就已经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触手和身体剥离开来，幻化成另一个他。
本来应该由这个代替品深入实验室去解救顾雨，本体回到中央安全基地，叶瑾还是放心不下顾雨。
本体和代替品晃悠了一圈，转得其他异能者眼晕，没人能辨认出他们两个。
叶瑾便抵着代替品的身份深入实验室中，将顾雨带了出来。
顾雨点头，看着现在有勇有谋的叶瑾，心中竟然生出一点骄傲的心思。
她的小怪物长大了，知道保护自己。
灰败的眼睛中多了一丝光亮，顾雨说话都轻快了不少，“你应该放下我，去执行计划。”
叶瑾撑着身体坐在床上，胳膊和顾雨的胳膊微微地挨在一起，谁也没有移开手臂。
顾雨的身体散发出死人般的体温，凉得叶瑾皱眉反驳，“把你抛下？那我之前不是白费劲儿了？”
“你说过，不要靠近我，我会害死所有人。”
叶瑾一噎，平时不见顾雨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