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顾之舟拇指和食指扣着松似月精巧的下巴。
松似月今天没化妆,眼尾处那颗淡淡的红痣分外明显。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
洁白的贝齿和殷红的舌尖若隐若现,像是最诱人的邀请。
顾之舟当然不会客气。
松似月的双手被反扣在头顶,纤细的腰窝和平坦的小腹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桌上的狼藉还来不及收拾。
松似月死死咬住嘴唇,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发出声音,惊动了外面随时待命的服务生。
顾之舟最会磋磨人。
往往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让她整个融化。
“啪”的一声轻响,牛仔裤的铝扣跌落在地。
空气闷热潮湿。
松似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要被烧起来一样难受。
她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慌乱间终于抓住顾之舟的发顶,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不要在这里,之舟……”
“那你想在哪里?”头顶传来促狭的轻笑。
松似月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顾之舟从容不迫,似笑非笑的脸。
西裤衬衫笔挺熨帖,发型一丝不苟,就连领带都保持着最佳形状,衣冠楚楚、斯文败类的气质扑面而来。
反观自己,简直没有一处能看。
胳膊像藤蔓一样缠着顾之舟的脖子,牛仔裤跌落在地,毛衣的高高撩起,背心带子的一头还不知羞地缠绕在男人手腕上。
顾之舟微微晃动手腕,眸光里满是戏谑:“我怕掉地上弄脏了。”
松似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过她很快释然。
自己什么样顾之舟没见过?
这人就是想看自己出糗,故意这么做的。
她一点点收回胳膊。
慢慢蹲下身子提起牛仔裤,扣子有点紧,她用了点时间,腰窝上被掐出的痕迹也没有故意遮掩。
顾之舟那汪深潭般的双眸,熏染上复杂而急切的情绪。
松似月终于摊开白皙的手掌:“顾总,请还给我吧,现在弄不脏了。”
顾之舟:“……”
她语气一本正经,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神态对顾之舟来说,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撩拨。
“难道你要帮我穿?行吧,又不是没穿过……”她微微垂眸,漆黑的眼珠闪烁着莹润的光彩。
那是顾之舟熟悉的,某些时候特有的、豁出去的慵懒。
他胀得难受,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松似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信我当然信,”松似月非常会审时度势,知道把眼前男人惹急了自己没有好果子吃,立刻收敛笑意,“不开玩笑,我自己来。”
说完伸手去拉扯顾之舟手腕上的带子。
纹丝不动。
松似月又拉了一下,顾之舟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她正要说话。
包房门突然被轻轻扣了几下,左不言试探的声音:“……老板。”
松似月瞬间紧张起来,双颊涨得通红,如果这样子被外人看到,那她往后就不用见人了,拉扯带子的力气不由得大了起来。
只听“啪”一声脆响,带子应声而断,还不知死活弹在了顾之舟脸上。
顾之舟吃痛,皱眉:“……”
松似月没了遮挡,胸口骤然一空:“……”
“什么事?”顾之舟头也没回,不慌不忙上下检索着春光。
“赛总和他的团队还在等您,您方便的话可以继续跟他们聊聊吗?”
左不言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自家老板顶着考察投资的幌子,把赛神仙的老总和他的团队遛了个够。
夹带私货找夫人,装夫人的家长也就罢了。
“亲家”都走了,他还跟夫人在屋子里卿卿我我。
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不笑掉大牙吗?
再说,赛神仙怎么着也是临江的明星企业,眼看着时间都到十二点了,实在没道理让人空着肚子等通宵。
左不言胆战心惊等了半晌。
顾之舟才沉声答了声好。
又低又磁,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似的。
过了大约两分钟,顾之舟才吩咐左不左不言进去。
松似月裹着顾之舟的西装外套,黑着脸坐在一边。
顾之舟不疾不徐扣着手腕上的扣子,不知道是不是左不言眼花,总觉得那衬衫袖子里另有乾坤,鼓鼓囊囊,塞了什么东西。
赛神仙笑的弥勒佛一样走了进来:
“哎呀顾总,真是荣幸,顾小姐的朋友刚才非要买单,我就说这是看不起我,往后说不定还一家人,买什么单嘛,要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才好,哈哈……”
“赛总有心了。”顾之舟勾了勾唇角。
赛神仙微微一愣,总觉得顾之舟那笑有点不妙。
仔细一想也对,谁家白菜被猪拱了,心里都不会舒服。
说话间,服务生飞快收拾好一切,换了一桌新鲜的饭菜。
赛神仙亲自给顾之舟倒了一杯酒,以过来人的口气安慰:“顾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