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件事,还真要非你出手不可。”
“是吗?”
郭佩兰顿时来了兴致,两眼发光道:“我能做什么,你快告诉我。”是卢雁依亲手将她从原来的认命中拉出来,而她一直想能有所回报,但卢雁依仿佛什么都不缺。
好不容易能有一件需要她做的事,郭佩兰求之不得。
卢雁依道:“既是满京城的谣言,必然有个源头。偌大一个京城,还下那么大的雨,怎地就知道是我?就算知道我和王爷的身份,又怎么能知道我进了王府?”
听她说完,郭佩兰张口结舌,半晌后才缓缓点头,道:“是哦,要不是有人一直跟着你们,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说不定……”卢雁依仔细思索后道,“在背后造谣的人,和前来杀我的人,就有一些关系。”
“当真?!”
郭佩兰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握拳,义愤填膺道:“既然如此,雁依姐姐等我消息!我一定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她就起身欲走,一刻也等不及。
卢雁依忙将她唤住,又细细嘱咐了一番,郭佩兰方才告辞离开。
接下来几日,卢雁依安心养伤。
梅染的病好了大半,日常过来请安。卢雁依并不让她到跟前来伺候,只让她先把身体养好。
贺氏来过好几回,只跟她聊一些琐事,又说当日受伤的车夫和马匹都在养伤,幸好凶徒的目标不是他们,受伤不重。
卢鸣修一直吵着要见姐姐,终于趁学堂休沐时来了王府。“姐姐!你为什么不回家呀?我还得跑到这里才能看见你。”
卢鸣修趴在床沿上,托着腮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卢雁依。
“十一少爷,太医说了姑娘的伤需静养,轻易不能挪动。”若草笑着解释。
卢雁依摸了摸他的头,道:“等姐姐好了就回家去。”
“那些人太坏了!”卢鸣修气呼呼道,“姐姐你等着!等我学好武功,就给你报仇!”
童言童语实在可爱,卢雁依笑了起来,道:“好呀,姐姐等着鸣儿长大。”
正笑闹着,秦牧原走了进来,看着卢鸣修笑道:“鸣儿来了?有什么想吃的,本王命人去做。”
卢鸣修规规矩矩地朝他见礼,一双眼睛却不老实,滴溜溜地看了他好半晌,才趴到卢雁依怀里跟她说悄悄话:“姐姐,未来的姐夫好帅!”
只不过,他以为的悄悄话,却是屋中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量,惹得众人皆忍俊不禁。
秦牧原将他从卢雁依的怀里抱起来,道:“你姐姐身上有伤,来,本王带你去玩。”
“不!我要姐姐。”卢鸣修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但秦牧原不让他下来,无论他怎么扭,都没办法挣开。
卢雁依看得好笑,解围道:“让王爷带你去看打拳可好?”
“好!”
卢鸣修一下子就安静下来,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闪着光,问:“未来姐夫,你会打拳吗?”
秦牧原失笑道:“原来你喜欢这个。走,本王教你一套基础拳法,强身健体。”
“我不要强身健体!我要学长大后保护姐姐的拳法。”
“万丈高楼平地起,你要先学会基础的,才会更厉害的。”
卢鸣修皱起小脸,勉为其难道:“行吧,那就先学基础。”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远,卢雁依笑着摇了摇头,真拿这二人没办法。弟弟闹了许久要学武,没想到竟是在晋王府圆了这个心愿。
若草笑道:“姑娘,王爷好有耐心,将来一定是位好父亲。”
一句话说得卢雁依也不禁神往。
在上一世两人同床次数寥寥无几,更没有孩子。不知道传闻中冷酷无情的晋王爷做了父亲,又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睡了午觉起来,卢鸣修还未回来。
卢雁依遣人去瞧了,竟是学得十分认真,在练武场上扎着马步,已有小半个时辰了。
“郭姑娘来了!”门外有下人通禀。
这些日子郭佩兰可算是晋王府上的常客,熟门熟路。
若草沏了一壶她喜欢的桃花茶奉上,郭佩兰接过去抿了一口,惬意道:“还是你这儿的茶好喝。”
卢雁依笑道:“上次给了你一包,怎地还是我这好了?难不成,佩兰妹妹认为,好的我都私藏了?”
郭佩兰双手急摇,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哎,有姐姐在跟前,那怎么会一样?”
定远将军府里和她同辈的女孩子都在皋兰州,郭夫人虽然疼她如珠如宝,但总是和同龄人在一块更快意些。郭淑妃在宫中,又轻易不得见。
“好了,我开个玩笑呢,别当真。”
郭佩兰这才放下茶杯,道:“姐姐上次让我办的事,我查了个八九不离十。那散播谣言的源头,便是崔玉瑶。”
“也太卑鄙了!不就是在千秋宴上失了面子吗?怎地能怪罪到姐姐头上。”郭佩兰忿忿不平道,“再说了,那件事也是她有错在先,长公主教训得没错!”
“原来是她。”
对这个结果,卢雁依不算意外。在福宁公主办的赏花宴上,崔玉瑶就对她不满了。卢雁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