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挚有点护食,糕点有些烫他一时吃不及就准备伸手多抓几块先占着,爪子刚伸出来被宋好一巴掌拍下来。
“元英还在楼下忙呢,你一人造一箩筐!”
说着捻起一块送到裴彦卿嘴边,笑容里满是温柔。
“所以,丁志恒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呀!”
晚上回了小院儿,宋好缠着裴彦卿非得问个清楚。
裴彦卿被她闹腾的不得安生,无奈苦笑道:“当日他醉酒找我打架,命案后我回想起来,觉得时机有些蹊跷。”
“你是说,他故意陷害你!”
宋好一声惊呼,从床上坐立起来,情绪激动的咬牙。
裴彦卿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躺下说。
宋好还是不忿,捏紧了拳头道:“真是歹毒!亏得咱们还为他说好话!”
“好了好了,”裴彦卿看着她脸颊鼓鼓扁着嘴,喉咙里闷笑两声,拉着她躺下来。
“案子都查清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怎么就过去了!他不过是被革了秀才功名,若是案子没查清楚,你可是会被斩首的!”
“嗯,案子查清楚了……”
裴彦卿的声音逐渐暗哑,宋好才反应过来他的手在干什么,惊呼一声:“你干嘛,嗯——不要……”
“你不想要么,这么久都——”
“你别说!流氓!”
“嗯,我流氓,等下让你看看更流氓的。”
“唔、你,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嘘,娘子别说话。”
……
几日后,丁志恒一案的审判结果终于出来。
丁志恒起先一口咬定,是他一人筹谋了全盘的计划,而袁会莹对盗掘坟墓和设计假死等事件一概不知。
可袁会莹并不想独善其身,坚持要与丁志恒共同承担罪责。
最后丁志恒被判前往岭南流放,袁会莹自请陪同。
而她和落花馆胡妈妈之间的契约,也因为宋好等人找到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是被姑父一家强卖至落花馆的,被县令当场判了无效,算是因祸得福重获了自由身。
只是案件到此并没有全然完结。
无名女尸经过段家家丁和段财主本人辨认,确认就是他当日提到的那位合葬的丫鬟。
段财主得知判罚结果后的第二天便赶来了县衙,想要接回被盗掘的两具尸体。
案情水落石出,县令自然大松一口气,面对段财主这个苦主也相当客气,当即派人领他去县衙停尸间去认领尸体。
所幸裴彦卿等人及时赶到,拦下段财主。
段财主脸上不虞,语气却还克制,见众人拦住不让带回尸体,疑惑道:“怎的,几位公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崔或得了裴彦卿一个眼神,随即会意,去前堂请县令。
裴彦卿则上前对着段财主拱手一揖,客气道:“段员外稍候,此间还有些事情不曾查清楚,还请员外莫急。”
段财主听到还有事情没查清楚,立刻变了脸色道:“还有什么没查清楚,拿个鸡毛当令箭,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也不顾裴彦卿的阻拦,招呼了几位随从就要从停尸间领了尸体走人。
赵云挚撸了袖子“嘿”一声就预备上前开干,好在县令就在前堂,崔或很快就将人带了过来。
县令一过来远远的就看见段家几位家丁踹了停尸间的破木门,立刻呵斥道:“大胆!”
“这里是丰城县衙!不是你段家后院儿!”
段财主本来气势汹汹,一见县令来了,立刻换了脸色。
他神色凄苦的上前给县令赔罪道:“大人容禀,小儿尸身本已入土为安多日,如今不但被盗贼偷掘出来,甚至还,还……”
大概是想到次子尸身如今的状况,他忍不住低头抹了一把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并非我有意非为,而是如今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我这白发人就连领回幼子尸身都要被人为难,实在是……”
这话指向性太过明显,裴彦卿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神色自若的站在原地。
赵云挚却有些坐不住,冷哼一声就要找茬,被崔或啧一声打住了。
崔或请人请的急,来之前没来得及把事情缘由说清楚,县令也不知道内情,因此听了段财主的话就不免有些偏向他。
他转头望向裴彦卿。神色有些不耐烦道:“裴生,今日又是为何啊?”
赵云挚轻嗤一声,被崔或狠狠拍了一下手背。
县令顾忌赵家权势,只当没听见,依旧望向裴彦卿。
裴彦卿顿了顿,反而转向段财主:“裴生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一下段财主。”
话未说完,收到段财主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脸上依旧神色淡然,继续道:“当日我们前往段家村的时候,您提及那位与幼子同葬的丫鬟时,说的是她因近身照料段公子染上了痨病身亡,可衙门仵作的验尸结果却显示,她是被人捂住口鼻生生闷死的,这件事情,请问您有什么解释吗?”
段财主眼神虚了虚,随即又是一声冷哼,背过身去也不看裴彦卿,冷声道:“我能有什么解释?!”
“当日我儿新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