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小国多数的经济不好,而苍云国地大物博,若是开通水路,经商往来通常之后,那些小国家自然会主动上来合作。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可是现在苍云帝听来,却成了又一个帮助太子的人。
苍云帝将目光落到王明泉身上,“王明泉,你来说说看,他们所说的你觉得如何。”
王明泉之前就曾经中过状元,是因为不肯遵从官场规则,又屡次违背苍云帝的旨意,所以才被除去功名。
这次重新考取功名,苍云帝能容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为的展现自己的惜才,他要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求贤若渴的皇帝,绝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王明泉很明白苍云帝的想法,如今以他的年纪,要想真的为朝廷做事情,就必须得适应眼下的规则。
王明泉道:“草民以为,容一贤和阮钰竹所说,完全不通。那南境诸小国和水匪勾结,屡教不改,现在还向苍云国索要十万两黄金才肯罢休。如今三皇子已经去了将近一个月,他们又百般刁难,这等小国,如果不灭,不足以扬我国威!草民以为,温良玉所说才是振奋之言,肯定皇上采纳,并钦定他为状元。”
苍云帝对王明泉不由得刮目
相看,“看来在朕的教化下,你也懂得为国家着想了。”
苍云帝点头赞许,最后看了眼旁边的佐凯贤,“你也说收吧。”
佐凯贤作为唯一在这次科举中,进去前五甲的非京籍考生,自觉要替京城外的士子证明。可在停了温良玉等人所说后,才知道自己与他们存在差距。
这天子脚下,皇城寸土都有黄金,耳濡目染,自然比他们更明白朝廷之事,他们这些外地学子,终究是陪衬而已。
佐凯贤心中露了怯,支支吾吾更是说不好,苍云帝面上也露出了不耐,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如此,佐凯贤必定是垫底了。
佐凯贤心中长叹了口气,懊悔不已,却已经没有机会。
佐凯贤的目光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唐温如,忽然想到昨天听到的一件事,顿时重新鼓起勇气。
佐凯贤突然跪下道:“皇上,草民有一事不得不说。”
“什么事?”
“草民听闻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事关国体,因为干系重大,所以恳请皇上不要责怪草民失仪之罪。”
苍云帝道:“只要你所说确实与国体有关,朕自然不会怪你。”
佐凯贤指着唐温如道:“此事与她有关。皇上,唐温如实则为女儿身,他一介女子
,居然敢参加科举,还站在这金銮殿上,实在是大逆不道,按例当株连九族!”
容惜音抹了下自己的脖子,想不到还有人想要她的九族,那才是真的大逆不道,连皇上都想杀。
而佐凯贤这话一说,顿时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唐温如。
“唐温如”一脸淡定,倒显得佐凯贤的话荒谬。
“唐温如,你有何话说。”苍云帝目光锐利地看向唐温如,这女扮男装的事,许多年前也曾经发生过一件。
那便是容曼琴,以神医的身份名震天下。
唐温如站出来道:“皇上,草民参加科举之事,是国子监举荐的,难道国子监连草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吗?”
国子监的蒋院长顿时站出来,慌张开口道:“皇上,人确实是国子监举荐,可……这唐温如名动京城,若他真是女儿身,怎么会无人察觉?”
容惜音在暗处点了点头,是啊,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她身份的呢?
佐凯贤道:“皇上,只需要验明正身便知道真假。”
容一贤皱眉道:“皇上,岂能因为旁人一句怀疑就如此对待金殿士子,这事关气节,还请皇上三思。”
阮钰竹也同意容一贤所说,可温
良玉却在旁边站着没有开口,而其它省外的士子,也自然是支持佐凯贤。
佐凯贤将目光看向容一贤,意味深长嘲讽道:“容学士这般维护,是因为这唐温如,实则是容兄认识的人吧。”
容一贤皱眉,气愤道:“佐学士何故这般含血喷人?”
佐凯贤想到自己听到的内容,目光不由得看了太子一眼,不理容一贤,有些倨傲道:“太子,您不反对揭露唐温如真实身份吧?”
轩辕绝挑眉,淡淡询问:“本太子何以要反对?”
佐凯贤道:“草民也不知道,草民只是听说,此人的身份举足轻重,不是常人,说不定太子会感兴趣。”
苍云帝的面色骤然冷了下去,“把唐温如的试卷拿过来。”
王常连忙找出试卷,让站旁边的“小太监”小跑着交给苍云帝。苍云帝连忙打开试卷查看,越看越觉得上头的答题内容,跟容惜音当初交给他的考题练习册相似。
岂有此理!
苍云帝指着唐温如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实招来!”
唐温如道:“皇上,草民坦荡荡,没有什么可招的。”
“好啊。”苍云帝又看向容一贤,“有知情不报者,朕也绝不轻饶。容一贤,念在你容家的忠
心上,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