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救我——”
“呜呜呜——妈妈啊——”
“我知道错啦——”
秦琴拧了拧眉毛,平静地对搭档说:“再给我一对耳塞,要嵌入式那种。”
一边把两颗耳屎大小的黑胶玩意儿放进她掌心里,秦琴摁入耳中,随着黑胶玩意儿膨大,把耳道堵得严严实实的,世界……清静了。
搭档笑得贼兮兮的:“你不至于吧,也就是杀猪一般而已。”
秦琴翻了个白眼,“就你话多!看好了哈!”
壶口瀑布震耳欲聋,人的听力在其中环境处久了会造成永久性损伤。这耳塞能够起保护作用,搭档懂,就是偏生要说出来嘲笑一下秦琴,这是属于生死兄弟之间的插科打诨,给秦琴调节情绪用的。来到看好的点,背对着悬崖,秦琴深深吸一口气,翻了下去。
索降到跟那富二代平齐的地方,那人倒是不叫了,眼神发直,脑袋歪成一个奇异的角度。秦琴调整着头顶摄像头,把实时景象传输给瀑布顶上的搭档,嘴里吐槽:“乖乖隆的咚,猪油炒大葱。不按照规范好好的绑头发也就算了,特么还卷成那个样子。”
她可算是知道那富二代是怎么被困住的了,这小奶狗骚包留了个长头发,玩瀑降还不按照规范好好的把头发包起来,长发飘飘的一下子就卷进了上升器和主锁里,都卷成了一团了,扯着头皮,能不叫得杀猪似的么!
这会儿扯得时间长了,人就顶不住,不行了。秦琴看他人都快要休克了,迅速简短汇报了一遍被困者情况,就开始做半空转换。
半空转换的时候,又出了麻烦,把那人固定到了自己身上,那人头发扯得更厉害了。本来以为只需要剪掉那人的头发就好,谁知道绞得太深,主锁和上升器压根没法往下拆。
秦琴也没有多犹豫,拔出伞兵刀一顿切割,直接把绳子割断,然后给了信号上面。
搭档在对讲机里说:“干嘛不往下面降啊,往上拉多麻烦,你一个女的,本来体力就吃亏。”
秦琴说:“少废话,谁不知道娘亲是女人。脚底下是黄河,您这是想让我下去喂鱼啊?”
骨传导专业耳机里传来搭档反派一般丧心病狂的笑:“我想要谋朝篡位,继承你的公司!”
秦琴赏了他一句国骂,开玩笑归开玩笑,一分钟不到,搭档还是给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知道上面已经做好了接应准备,秦琴就放开了上升器和龟龟,两腿配合着用力一蹬,迅速地往上提升了一截,周而往复,那富二代再细狗,也是个成年男人,秦琴一个人承担俩人重量,等她安全返回到了悬崖上,也几乎耗尽了体力。
送了一块纯黑巧到她嘴边,看着她含了进去,搭档才招呼着别的兄弟们把绳子解下来,把受困者放担架上,抬向早在旁边候命的救护车……
……
“傻丫,你在发什么愣?”
明湛的声音,把秦琴拉了回来。
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说话语气都波澜不惊地,秦琴说:“嗯,没去过。看的山舆书和水经地形图本,凭常识来推断的。我也不晓得这几个圈对不对,得到实际的地点去看过,才知道。才好想法子——见招拆招!”
明湛说:“你这个思路是很对,这样,你先在这儿做着准备。等应酬完了,我回来,我们俩再好生商量着来。”
“好。”秦琴很冷静地点了头,说,“我们是明天出发?孩子们怎么办?”
这次是全家上京,船上还有秦冬雪和秦夏。他们自己都很乖,有丫鬟嬷嬷跟着,又有秦琴照看,这些天来适应得极好。偶尔去一去码头上,溜达闲逛开眼界,一点儿都不会打扰到秦琴做事。
可是,平日再怎么放养是一回事,把孩子丢下,大人们自个儿离开了,又是另一回事。
很是为难地,几乎把帕子给绞碎了,秦琴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带他们走了!”
明湛拍了拍她的手背,温言安慰道:“别急。我自有安排。你先忙,我去去就回。”
打开船舱门,隔着走廊,传来了婉转明亮的歌声,不知道哪个在大声鼓掌、叫好。明湛一只脚出了门,忽然回过身,对着秦琴笑了一笑。
那张笑脸清俊出尘,一瞬间,好像眼前全亮了。
秦琴也忍不住,冲着明湛,笑了一个。
都当娘的人了,笑起来还是明媚如风,明湛就觉得,自己的女人超可爱的。
心情大好,脚底下迈着的步子也轻快多了,回到饮宴的地方,歌正浓,汤正热,饭热菜香,气氛正是最好最浓厚的时候。有人冲着明湛挤眉弄眼的:“大人,怎地去方便一下,去了时间忒长啊?”
明湛岿然不动,安然坐下,脸上是完美的社交笑容:“不长,不长,也就一支歌的时间罢了。怎么样,这二位的歌声,可能入耳?”
小王公公眉花眼笑的,抚掌道:“好听!跟京城里的迥然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以茶代酒,敬了一杯,明湛道:“和小王公公神交已久,却还没知道小王公公的真名实姓?”
小王公公眼底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欣悦,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道:“不知道大人为何关心这种细枝末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