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在皇帝看来倒是好事,只有朝臣们不会形成可以阻碍他的势力团体,他乐意见到这样的一面。
不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吗?小事一桩。
正好他还能以此帮着调和两家的关系,或是干脆让朝臣们就这么僵持着,互相牵制,方便他管理。
可盛誉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他这个皇帝,以为自己将朝堂治理的极好,结果自己是个眼瞎心盲的废物皇帝?
盛誉没有继续说话,任由皇帝自己去想。
一刻钟后,皇帝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盛誉心里也有数了。
“父皇,还有一件事情儿臣要同您说一说。只是这件事情儿臣这几日不方便去查,还得劳烦您派信得过的人去查一查的好。”
皇帝轻轻颔首,示意自己的儿子继续说。
“秦家人在秦贵妃生三皇子那一日,出了一件事。”
“当时皇祖父对此事就有疑惑,所以当时皇祖父同儿臣聊天的时候提到过此事。”
先帝没有到驾崩后才将皇位传给现在的皇帝,而是早早地就卸了担子,做起了太上皇。
秦贵妃生子的时候,正是皇帝接任皇位的第一年。
后来还是盛誉第一次陪着皇祖父出宫游历的时候,听自家的皇祖父像是讲笑话一样将这件事说给自己听。
等到盛誉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秦家可能藏了一个真正的三皇子后,皇帝也有些不镇定了。
“这件事情还得你亲自去查的好,朕现在谁也不会相信。”
盛誉无奈的摊了摊手,“可儿臣后日就要成婚了,您总不能找一只大公鸡代替儿臣同婉婉拜堂吧?”
皇帝很愤怒,抬起手就对着盛誉的头狠狠敲了过去。
“混小子!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以后别傻乎乎的,什么晦气的话都说。你是朕唯一的嫡子,以后再这样,朕定然将你的头骂肿!”
盛誉这才松了口气,自家这个父皇可算是吼出来了。
上次自家父皇可把自己吓坏了,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气到了,硬是憋了一口气没有发火,给自己气出来一个头晕的毛病来,足足辍朝七日。
当时朝堂之上乱的很,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多皇兄不安分。
后宫之中那几日也是乱的很,分成了好几个派系互相斗来斗去。
好在后来父皇缓过来了,在周院判精湛的医术下成功的恢复了健康。
不然就自己父皇这个毛病若是落下病根,只怕以后被政务烦恼的只能是自己了。
尽管他心里清楚,自己早晚要接下这个担子。
但他更希望自己的父皇多受累几年,等自己与婉婉的儿子被培养起来了,直接传位就行了,不用非得让他中间倒一手。
皇帝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左右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皇家人,也不差这几日查清。”
“你与灵婉丫头成婚后,朕给你们放十天假。十天以后,你立刻启程去北地,去仔细查一查秦家那边的动向。”
“对了,镇北侯府那边是怎么回事?你母后传信入宫,说是要和右相的嫡女定亲了?”
盛誉轻轻颔首,随即看向自己的父皇。
“父皇你觉得如何?右相那人当年好像是三元及第,最是厉害的文人。”
“如今太子太师是叶家外公,太子太傅是不是可以给右相?”
皇帝虚虚点了点盛誉的头,无奈的继续摇头。
“朕就知道,你把这清贵又有名声的官职都留给了你自己人。誉儿啊,护短是好事,但对于帝王来说,平衡势力才是更好的事情。”
“以后你可以继续宠你的臣子,但你也要记住,还要重用你不喜欢,但是有实力能办事的朝臣。”
盛誉挑了挑眉,心想:非我族类的再如何我也不会真的一直用下去。
但凡能有人顶替掉那个人的位置时,自己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皇帝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说那么多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随即,盛誉眼睛微微转了转,缓缓开口。
“父皇,秦家人带着棺材去平国公府,为的就是恶心母后。”
“在他们到平国公府门口闹事的时候,婉婉就提醒了他们莫要冲撞了凤驾。”
“可父皇您不知道,秦家人竟然毫不在意不说,还大有将棺材直接抬到平国公府里面的意思。”
“儿子实在是气不过,不想看到母后受委屈。”
“所以,对秦老太爷下手,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母后受委屈,想要给他些颜色瞧瞧。”
“另一方面则是因着秦贵妃上次那般对待婉婉,让儿臣很是厌恶。”
“三皇子又在秦家人的保护下为非作歹了那么久,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儿臣控制不住情绪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盛誉还故意揉了揉自己的腿,脸上瞬间闪过一抹痛楚。
皇帝见状,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正委屈着呢。
刚刚不是让他起来了?到底什么时候又跪下的?
想着盛誉若是瘸着出了宫让自己的皇后看见了,自家皇后肯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