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同朕提起过!”
“京郊乱葬岗,距离京城本就不远。三皇子出府的事情,全京城的明卫暗哨一个都不知吗?”
“还是说都觉得朕老了,朕是个平庸之人,不配他们效忠了?”
盛誉没有说话,自家父皇对于自己弄没了三皇子的腿这件事,心里肯定是有火气的。
若是趁着这个时间让皇帝消消气,倒也是不错的。
想着还有另一件事没说,看着皇帝如今那气呼呼的样子,盛誉决定暂缓一下秦家人的死讯。
毕竟,想要为秦家求情的人会被拦下,秦家人更是无法入宫。
秦家人官职最高的只有秦老太爷,其他秦家人还没有可以随意递牌子入宫的资格。
秦贵妃那边也控制起来了,她想要宣秦家人入宫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盛誉有的是时间等着自己的父皇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自然安安静静的等着。
好歹皇帝还记得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还在地上跪着,不忘了伸手拉起了自己的儿子。
“你也是,咱们父子之间不必如此拘谨。这么硬的地板,亏你要跪这么久。”
“若是朕一直没有发现你在这里跪着,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跪在这里不起来了不成?”
“你也不怕父皇担忧,也不怕你母后伤心。”
“后日你就要成婚了,难不成你打算到时候带着有些伤到的腿,去迎娶灵婉丫头吗?”
一提到苏灵婉,盛誉整个人的神色都温柔了许多。
“父皇,还有一件事情,儿臣觉得还是要告知您一声。”
“只是这个消息有些惊人,您坐好了,千万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和身子。”
盛誉这话一出,皇帝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难道说是有更加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盛誉见皇帝挺直了腰板,眼神十分严肃的望着自己,脸也绷着,就知道皇帝是准备好了听他说话了。
“儿臣在平国公府门口,命人砍了秦家老太爷的首级。”
皇帝的手不可控制的抖了抖,“盛誉,你大胆!”
盛誉再度跪在了地上,心里嘀咕着刚才就不应该起来,真是麻烦,又要跪回去,真是折腾人。
盛誉抿着唇,听着皇帝颤着音吐槽。
“你可知秦家人不能轻易动?你皇祖父在世的时候就答应过,不会动秦家。”
“你为何要违抗你皇祖父的遗旨?你如此做了,肯定会有人要弹劾你。”
“如今你还没坐上太子之位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动了手,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盛誉抬起头,眼神直直的看着皇帝,神色比起皇帝来更加严肃。
“皇祖父的遗旨父皇您遵守了,皇祖父只是说了皇帝不会对他秦家如何,可没有说皇子或是王爷不能动他们。”
“他在皇祖父眼皮子底下是个能臣,如今却转变了思绪,成了一个奸臣。”
“奸臣当道还不能处理,这是什么道理?”
“为了一份遗旨,就放任奸臣在朝堂之上为非作歹,霍乱朝纲。”
“父皇,如此做您是对得起皇祖父了,可能对得起祖祖辈辈守护着的大盛江山?”
皇帝的嘴张张合合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化成了一道无奈的叹息之声。
“罢了罢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朕不和你争辩。”
“只是誉儿啊,你到底是朕的儿子,是未来的储君。在尚未做到能够压制住所有朝臣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盛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观点与自己的父皇完全不同。
“儿臣从前也是这般想的,可后来儿臣发现,这样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若是不和朝臣们对上,他们越会觉得您好欺负好蒙骗。”
“您退让的越多,他们就越发变本加厉。”
“不说旁的事情,三皇子在宫外的名声您知晓吗?”
“招猫逗狗,强抢民女,因着百姓走路慢了些挡了他的路,竟是骑马直接从百姓的身上踏了过去。”
“这还不算,他还看上了前礼部左侍郎的女儿,因着想让礼部左侍郎将女儿送去他府中做侍妾被拒绝,恼羞成怒之下杀了礼部左侍郎唯一的儿子。”
“礼部左侍郎想要递折子给您,让您给做主,却被人暗杀在了自己的书房里。”
“后来,她的女儿也没有入三皇子的后宅,而是三皇子大摇大摆的闯进了礼部左侍郎府,将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给糟蹋了。”
“最后又将人给送到了乱葬岗那边,供那些打铁的糙汉子们随意享用。”
“父皇,您觉得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阻拦了这个消息入您的耳?”
皇帝一愣,随即又有些责怪的看着盛誉。
“你已经在京城立府好几年了,此事你怎么可能不知晓?你知晓了不是一样没告诉朕?”
盛誉摇了摇头。
“父皇怕是忘了,儿臣刚刚从边关回来,您就让儿臣去镇北侯府拜访当时的镇北侯苏辖献,想要去试探他,以探讨边关战事为主,去暗查镇北侯府里面有无猫腻。”
“当时,儿臣直